“来人!”
楚阔在大帐中卧床已有多日,自他将附属兵符交给慕容灼,军中便是捷报连连,让他胸中郁结难舒。
唤了一声无人应答,楚阔皱起两道剑眉,将手边的茶盏摔到了地上,大吼:“来人!”
“主帅!”
楚阔脸色难看:“外面的人呢?为何今日如此安静?”
士兵答道:“回主帅,大部分都去校场操练了。”
“练兵?”楚阔蔑笑,眼神一晃,忽然问道:“慕容灼近来可有关于出战的命令?他不打算趁胜追击吗?”
“这个……属下不知。”
楚阔瞪了士兵一眼,又道:“慕容灼可在营中?”
“方才好像见振威将军出去了,应该是去校场了。”
“那……他带回来那个少年呢?”
“那名少年被振威将军留在了自己帐中贴身服侍,很少出大帐,方才并没有见将军身边有人,那名少年应该还在将军的帐中。”
“哦?”楚阔露出一抹冷笑:“本将军倒要看看是何样少年能令慕容灼如此看重。”
“可是……主帅……”
士兵想要劝他,毕竟军中人人皆知慕容灼对那少年是何等看重,万一发生了争执……
然而,楚阔早已大步向外走去。
凤举正在帐中为自己的手腕擦药,眼睛还不忘盯着桌上的一本《博古琴考》,那是慕容灼在赶来边界的途中时买的,原打算回京再送给凤举。
收好药盒,她将手腕上的药膏涂抹均匀,刚绑好棉纱,外面便传来一声喧嚷。
“主帅,振威将军吩咐过,若无他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得入内。”
“不过几日,你们眼里便只有慕容灼,没有本将这个主帅了是吗?”
“不!属下不敢!”
“慕容灼私自将闲杂人等带入军中,为防有敌军细作混入,本将必须调查清楚,你们就在外面守着。”
守门的两人和尾随楚阔而来的那人见拦不住,只好决定两人看着,一人悄悄去给慕容灼报信。
楚阔掀起帘子,便看到一个少年缩在书案边。
“小、小人见过这位将军。”凤举做出一副怯生生的模样,低头盯着楚阔的衣摆。
楚阔直接伸手强行抬起了凤举的下巴,盯着面前这张莲花一般清致的容颜,他不由得一愣,随即便是一声冷笑。
“难怪慕容灼要将人留在身边,果真是个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