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之子……”
衡永之呢喃着,他对楚家四子的印象大多停留在幼年,几乎每回见了都要打架,如今印象最深的……
他想起了楚风当日在朝阳街对他的羞辱,至今他走路腿都是瘸的!
这笔账,他一定会算!
见他沉思不说话,衡广以为他是有了悔意,终于清醒了,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止是楚家,还有两个人。”
“父亲说的,其中之一可是裴绍?”
“裴绍?他早已是裴家的弃子,岂能成为我们的威胁?”
“那是何人?”
衡广眼神一沉,在背光之处别有一种阴森的味道。
“衡澜之,慕容灼!”
“慕容灼?”
衡永之顿时面露不屑,衡澜之会被列出来他尚能理解,那可是他将来成为衡家家主最大的眼中钉,可是慕容灼……一个战俘?
他轻笑着抹了把脸上的水珠,道:“父亲,您是在与我开玩笑吗?慕容灼?一个连军功都被人夺走的窝囊废?是,我承认他领兵打仗的能力确实厉害,可他就是再厉害,也不过就是我们大晋朝廷养的一条走狗,他能对我们造成什么威胁?就像您方才说的,楚家那几个儿子,尤其是楚阔,他才是我们真正该忌惮之人。”
“你如此说倒也不假,若只是慕容灼,除了凤家那个丫头任性,处处护着他,他的确没有什么值得提防之处,可如今……”
衡广冷笑着拂了拂衣袖,转动着拇指上的翡翠扳指。
慕容灼人在凤家,可在他看来,凤瑾从未如何在朝政之事上帮助过慕容灼,倒是……
“父亲?您想说什么?”衡广迟迟不语,衡永之忍不住开口问道。
衡广说道:“如今真正站在慕容灼身后之人,可是陛下!”
此话让衡永之陡然一惊。
“父亲,您这话是何意?陛下?陛下他怎可能支持慕容灼?他疯了不成?”
衡广一个冷笑扫过去,衡永之立刻住口,说陛下疯了,这话实在不敬。
“陛下的心思真是千回百转,让人防不胜防啊!”
衡永之没有耐心,催道:“父亲您就莫要再卖关子了,陛下他怎么会扶持一个敌国之人?”
而且,这人不是别人,是曾经成为大晋心腹大患之人。
衡广眯了眯眼睛:“陛下这是想借刀杀人。”
“父亲之意是……陛下想利用慕容灼对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