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过门的妻子被害,取代慕容灼赶赴边关建功立业的心愿也未能达成,眼看着自己的兄长整装离京去了军营驻地,而自己却一事无成,楚风郁郁寡欢,终日都到一度春风饮酒。
陪侍的女子不慎将酒打翻,当即便被楚风甩了个耳光,鲜血从嘴角淌下。
“蠢东西,滚出去!”
在家中发泄不满,父亲母亲只会训斥他无能,他只能在这种地方用喝闷酒的方式来忘忧。
扔掉酒觞,直接抬起酒壶仰颈往下灌。
房中只有他一人,颇为安静,隔壁的声音相较之下便大了。
“衡郎日后便是衡家少主了,玉奴敬您一杯。”
“玉奴小姐敬酒,岂有不饮之理?”
声音很熟悉,楚风听出了这声音的主人。
是衡宁之!
衡永之的弟弟!
他看不起衡永之,这衡宁之更是个草包,他只是不屑地笑了笑,顾自饮酒,不曾在意。
可隔壁之后的动静却让他不得不在意了……
“不过,玉奴听闻令尊定南侯爷素来钟爱令兄,此回难道就真的眼看着他被斩首吗?”
玉奴一边说着,一边将斟满的酒觞送到衡宁之手边。
衡宁之满脸酡红,一双眼睛望着近在咫尺的佳人,已经有些不清醒了。
“哼,玉奴小姐所言不错,我父亲啊,一向最宠爱的便是我那个兄长,从来不把我放在眼里,就算他犯下滔天大罪,父亲还是会想方设法保住他!虽然……”
衡宁之说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打了个酒嗝。
“虽然暂时只是能保住他的命,可我、可我知道,只要等这阵子风声过去了,难保何时父亲不会再将他接回来……”
玉奴眸光一闪,又倒了一杯酒:“接回来?令兄不是在刑部大牢,后日便要被问斩了吗?”
衡宁之醉醺醺地冷哼了一声:“刑部那帮废物,我父亲要想从里面将人带出来,还不是神不知,鬼不觉,轻而易举吗?现在啊……那里面关着的……嗝!就是个替死鬼!人、人早就被藏起来了!玉奴小姐,你可真是如花似玉,那个衡十一一直霸着你,平日想见你一面可真是难……”
衡宁之抓住玉奴的手,脑袋早已不清楚了,说着说着,话题已经偏了。
隔壁的楚风听到此处早已火冒三丈,连酒意都醒了大半。
衡永之!
衡永之那个混账居然已经被偷天换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