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家与楚家联手?”慕容灼笃定道:“晋室党争中,他们是主要敌手,此消彼长,谁都有可能联手,唯独他们不可能,即使楚家知道是我们冒七杀阁之名杀了衡宁之,即使楚康将此事告知衡广,首先,衡广未必会信,再者,退而言之,即使衡广信了,七杀阁他也还是不会放过。”
凤举点了点头,左右衡广与楚康针对凤家也不是一两日了,不缺这一次。
但能借衡广之手挫一挫楚家的锐气,收拾收拾七杀阁,也是收获一件。
她将慕容灼一直写写画画的那张纸抽到自己面前端详。
这时,慕容灼说道:“衡广膝下两子皆亡,衡氏一族内恐怕会兴起波澜了。”
凤举神情忽然凝滞。
衡广膝下无子,那些支持澜之的族人必会借此机会推他上位,但衡广当年好不容易将大权从衡玄手中夺过来,又岂会甘心还回去?
“哼!”
凤举正出神,耳边就传来一声冷哼。
她转头看向慕容灼,慕容灼瞪着她咬牙:“本王就知道你惦记着那衡澜之!你这好色之徒!”
额……
凤举眉梢抽动,没想到有朝一日,“好色之徒”这个词会用在自己身上。
她怅然道:“他帮我良多,我却无以为报,总觉有所亏欠。”
慕容灼凉凉地说道:“无以为报?那若是他要你以身相许呢?”
凤举耸了耸鼻尖,似笑非笑:“好酸啊!”
慕容灼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闷哼了一声。
“灼郎,只要你不负我,我此生便只属意你一人。”
凤举撑着下巴认真凝视着慕容灼。
相处得越久,她心中便越明白,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谁,才是能与她并肩前行的良人。
澜之么,高山仰止,却终归不是同路人。
“灼郎,你这画的究竟是什么?”
“项英聚集流民之地的分布,其中以圆形为标注之处现在已经初具规模,而且本王在边关驱除作乱的部落时,特地先从这些地方着手,所以如今这些地方都算太平,接下来便是正式建城,以供流民定居,同时,为组建军队做准备。”
凤举惊叹于项英的速度,也为慕容灼的狡猾感慨。
“建城需要大量物资,我即刻再增送两万两给项英。”
当初慕容灼狮子大开口,向晋帝索要十万两黄金,便是为了今时今日的挥霍。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