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主,您要相信我!慧娘她是想污蔑我……”
“你说是阿慧污蔑你?那她脖子上的勒痕又是怎么回事?你莫要告诉我是她自己勒的!王寅是你的远亲,他一个男子无缘无故怎会出现在秋荷院?”
崔铭上前一把抓起了王寅的手,那手上虽然沾了脏污,却仍能看出因为用力抓白绫而留下的红印。
“你还要狡辩吗?”
“夫主……”王氏双腿一软坐到了地,随即扑上前抱住了崔铭:“夫主,我承认,我知道我做错了,可我也是为了我们嫡出的孩儿,昀儿无论如何都只是一个妾室所生,我腹中的才是你的嫡子啊!夫主,就算你不念你我多年夫妻情分,也要顾念我腹中的嫡子啊!”
同为骨肉,可在多数人心中,嫡子的地位确实高过庶子。
如王氏所言,崔铭可以对她这个发妻寡恩,却不能不顾未出世的嫡子。
崔铭一脸痛心疾首:“雯娘,这么多年你打理府中上下从未有过大的差错,虽然时有刻薄,但还不至于歹毒,可你……昀儿也是你看着你长大的,你怎么会忽然变得如此糊涂?”
“我……”王氏下意识张口,似乎想要说什么,但却又莫名合上了嘴巴。
凤举眸光流转,开口道:“其实,慧姨娘方才有句话所言有误,崔小郎并非完全是因紫玉糕而中毒,还有一样,回雪草。”
“回雪草?”上官迁问道。
沐景弘道:“昨日沐某在崔小郎的口中发现他生前所食的紫玉糕中含有黑附子膏,而崔小郎是死于剧毒白霜,黑附子膏再加上一味回雪草,便可生成剧毒白霜的药效。”
王氏眸光闪烁,大声反驳道:“我根本不曾给昀儿喝过什么回雪草汤!”
“哦?喝过?”凤举以扇掩唇,眸中含笑:“想要将回雪草用在崔小郎身上有多种方式,我与沐先生方才只提了回雪草,可有说过是回雪草丹丸,还是汤药吗?”
“我、我随口一说罢了,总之我说了,回雪草不是我下的!”
“回雪草的确不是你下的,但你显然知道,在楚家大公子将崔小郎送回来时,曾给崔小郎服食过回雪草汤。”
“咳、咳咳……”
上官迁刚喝进口中的茶水因为这句话差点喷了出来,他猛地呛咳几声,强压下不适,靠近凤举悄声道:“女郎是说,此事与楚家大公子也有关联?”
“大人怕了?”
上官迁面色如土,讪讪笑着向后靠坐。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