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慕容灼点头,在桌几下握住了她的手,只是一双冰冷的眸子像防贼似的盯着对面的宇文擎。
“你既然早已回来,为何不肯直接露面?”
“这些本王回去再告诉你。”
在一派虚与委蛇的觥筹交错中,时间一点点过去,眨眼酒宴已经进行了一半。
晋帝最初还颇有精神地给宇文擎介绍着自己的那些公主,但见宇文擎只是表面应付,其实并无甚兴趣,反倒是一直将视线投落在凤举身上,晋帝也有些兴致缺缺了。
“将军,陛下有些话想私下与您面谈。”常忠走了过来小声道。
“阿举……”慕容灼有些不放心地看着凤举,至于不放心什么,自然是对面虎视眈眈的宇文擎。
“你去吧!稍后我等你一同回家。”
慕容灼走后,凤举更觉得这宴会憋闷无趣,见有人中途离席去方便,自己便也寻了个借口打算出去透口气。
“你们两个就在此处等着吧!”
凤举将未晞玉辞留在了岸上,自己上了大理石浮桥。
灼郎回来了,长久以来胸中所有的坏情绪仿佛都在这一瞬间烟消云散,夜风轻拂,连脚步都变得轻快了起来。
“女郎好兴致啊!看起来心情甚佳。”
不速之客的到来驱散了喜悦,凤举淡漠地看向来人。
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此人她曾有一面之缘。
大胜西秦那次,楚阔带兵进城,她亲自去迎接灼郎时,与常忠一起去宣旨的便是此人。
六皇子萧羡。
凤举略一屈膝福礼:“见过六殿下。”
“女郎不必如此多礼。”
萧羡伸手就碰到了凤举的手,凤举心中顿时升起一股厌恶,迅速收手掩在袖下。
“六殿下若是无事,凤举便失陪了。”
“怎么?凤家的千金大小姐,是连本殿下这个皇子也不放在眼里是吗?果然传言都是真的,凤家之人,真是嚣张得很哪!”
三言两语,充满了尖酸刻薄的味道。
凤举不屑理会这种人,就当是被一条狗当面吠了两声,转身就要离开。
可她才刚转身,就发现自己的披纱被人拽住了。
这人,简直无礼!
凤举停住脚步,侧脸冷淡地睨着萧羡。
“六殿下,此举甚是无礼,请您放手。”
“哼!”萧羡阴阳怪气地冷笑,非但没有松开,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