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忠忽然笑着打圆场:“女郎误会了,陛下只是衡家主和十一郎来御花园走走,看见女郎一袭道袍,以为是仙师身边之人,才会随口一问。”
晋帝笑道:“对,朕只是随口一问,阿举,你不是要去上清宫吗?去吧!”
“是!”凤举起身,笑问:“陛下召澜之进宫陪您散步吗?”
“澜之啊!对了,朕一向听说你们二人私交甚厚,朕有意将静娴许配给澜之,阿举你以为如何?”
晋帝这是何意?
凤举看了眼衡澜之,看来晋帝此前已经与澜之提过了,这就是还没定下。
晋帝给澜之指婚,怕是有拉拢的意思,澜之若是拒绝,那便是将晋帝彻底推向了衡广,他自己日后恐有危险,就如当年的衡玄一样。
那晋帝现在问自己又是何意?
试探凤家与澜之的关系?
凤举握紧了拳头。
晋帝当下最害怕的应该就是澜之与凤家合作,若是她撇清与澜之的关系,于凤家自然是最好的选择,可如此一来,晋帝对付澜之只怕会更加肆无忌惮了。
衡澜之上前一步,站在凤举身边道:“陛下,这是澜之一人的私事,与其他人无关。至于与静娴公主之事,澜之……愿……”
“澜之!”凤举蓦地握住了他的手,当着在场每一个人的面。
衡澜之最后的两个字因为这突来的变故打回了喉咙,那只握着他的手很纤细,很弱小,可此刻却充满了力量,几乎将他的手骨攥疼。
凤举笑盈盈地望着晋帝,双瞳剪水:“陛下,再过两个月阿举便要行及笄礼了。”
不知为何,听到这句话,衡澜之的心里忽地淌过一股热流,涨满了胸臆。
除了这一句话,凤举再没有多说其他。
可在旁人看来便不是如此简单了。
女子及笄,插笄结发,意为到了适嫁的年纪。
凤举在此时握住衡澜之的手,说出这样一句话,其意思再明显不过。
晋帝竭力让自己笑得不那么干涩:“敢与朕如此开玩笑的只怕整个大晋也就只有你这丫头一个了!”
凤家这丫头明明都与他的四皇儿定亲,与慕容灼厮混便也罢了,门不当户不对,不过是一时玩闹,可现在当着他的面与衡澜之如此,简直是比她父亲还要目中无人!
既然晋帝如此说,凤举乐得附和:“陛下若是无事,阿举能借澜之一用吗?”
她都抓着人不放手了,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