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个人都已经做了北燕的摄政王,大权在握,便是无心再回大晋,便是……真的弃了她。
“不、不!我……我不信!”
桑梧默默看着她苍白如纸的脸,摇了摇头。
她这一路上都在自欺欺人。
入夜,两人寻了间客栈住下。
桑梧去客栈后院安置马匹,当她回到房间,发现凤举一动不动地跪坐在桌案前,就像是失了魂。
“你……怎么了?”
凤举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桑梧皱眉,想起方才自己去后院时,凤举好像在旁听几个人说话。
难道她又听到了什么?
听到了什么?
听到了……
那些人说,平城陷危都只是北燕的一出戏,是为了让长陵王能有借口回来。
听到了,长陵王在南晋受辱,备受煎熬,痛恨南晋,特地让宫中的大巫医设法,消除了他所有关于南晋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