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凤举浅笑着,一步步走近慕容灼。
“你……”
慕容洛想要上前与凤举说话,可在凤举向他看过来时,那冰凌一般的目光让他瞬间僵住。
“慕容灼,你大概也忘了,这簪子还是你送予我的。我以为这回遇见之人是你,我便可以试着再相信一次,可是这一次,我终究还是又错了,又……错了。”
伴着“错了”两个字出口的同时,她猛地将金簪刺进了慕容灼的胸口。
“曜天!”
慕容灼瞪大了眼睛,这人斗胆伤他,他本该一掌打过去,可是触及那双眼睛,他竟浑身都动弹不得,只觉得……痛!哪里都痛!
“慕容灼!”
凤举一手扯着慕容灼的衣襟,一手紧紧握着簪子,簪子插进他的胸膛,自己的手也忍不住颤抖。
这宽厚的胸膛她曾经不止一次地依靠过,可如今……
“从今往后,你我恩断义绝,前情尽销!”
她没有拔下簪子,转身便走。
慕容灼头痛地皱了皱眉,喊道:“来人!将刺客给本王……”
“曜天!”慕容洛神情复杂,及时出声,“放她走吧!”
慕容灼正疑惑,只听见那刺他的人背对着他们说:“相识两载,我自问无愧于人,若你们尚念半点情义,就当从未见过我。”
凤举脚步虚浮地走着,低头看了看手上的血。
从慕容灼出征北关起,父亲,师父,所有人都告诫她,慕容灼可能会弃她而去。她虽也担惊受怕,可还是想相信他一回。
家族受难,她承担下所有罪责,想方设法逃离华陵,从一拨又一拨杀手刀下逃命,还连累玉辞惨死,那点微薄的信任早在这些过程中消磨得脆弱不堪,不远千里来平城见他,只是撑着最后一点执拗,可惜,最后一根丝线也彻底绷断了。
……
“有灼郎在,阿举便有依靠。灼郎,你不可负我。”
“阿举,本王此生宁负天下,也绝不负你!终有一日,你会相信本王。”
……
她曾经不止一遍地对他说:灼郎,你不可负我。
可如今,往日的承诺,全都是笑话。
慕容灼支撑不住跪到了地上,他分不清到底是插着簪子的伤口痛,还是心痛。
“曜天,你能撑住吗?来人,快去找太医来!”
“是!”卫兵匆忙离开。
慕容灼抓住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