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有朝一日,慕容灼统一南北,君临天下,他势必会如萧鸾一样,容不下世族的权倾朝野。
帝王集权,这是必然的结果,凤家逃不过。
凤举当下能为家族所做的,就是留一张保命符,牵制慕容灼,让他不敢妄动凤家。
思考时,她没发现自己已经不自觉地将目光放在了慕容灼身上。
“你这狡诈的女郎,又在想什么办法算计本王?”
凤举心中一惊,故作淡然别开了头:“没有。”
慕容灼轻哼了一声。
没有?
当他会信吗?
这只野狐狸的话,一句都信不得!
慕容灼与人约见之处安排得很是隐秘。
“草民拜见殿下!”
屋中三人只看到慕容灼的衣角便连忙跪地叩头。
慕容灼带着凤举走到了屋中的屏风后,凤举很自然地坐在了正中的位子。
慕容灼看着这个斗胆抢了他尊位的人心安理得地坐在那里,站在一旁俯视着她。
凤举很快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如今慕容灼不是她的男宠,而她也不是处处都可以横着走的凤家嫡女了。
她伸手在坐垫和桌几上摸了摸,从容起身让开:“殿下,一切都没问题,您可以入座了。”
慕容灼俯身低语:“该说你处变不惊,泰然自若,还是装模作样,驾轻就熟?”
凤举面如表情地退开,只当听到一阵耳边风,而她所站之处,正好可以通过屏风上的镂空看到了那三人。
她方才坐在主位时发现,慕容灼那个位置也正好可以看到外面的情形,但他那个窥视的孔洞应该是提前刻意安排的。
“起身吧!齐焕,陆舟成,白万清?”
“是!”
在慕容灼念到三人的名字时,根据三人的表情便可判断出各自对应之人。
“本王听闻,你们三人是凉州当地富贾,多年来通过从西秦私运货物行商发家,尤其,白万清,从西秦运到大燕售卖的私盐多是经你之手。”
“是!但小人已打算收手了。”
凤举悄悄打量着白万清。
听闻西秦已将盐业收归官营,在西秦倒卖私盐是触犯国法的,一般人不敢轻易为之,此人能在西秦打开这条路,必定有其广泛的人脉和高明的手腕。
“你不必忧虑,盐业乃国之重,本王只是想大致了解一二。你们三人多年行走于秦燕两国的暗商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