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举以为平川一脉的处境就算不及洛河郡一脉,至少也不会相差太远,然而情况远比她所想的还要糟糕。
“秦公子,凤宅到了。”
李平停下了马车。
而他口中所谓的凤宅,竟是个比凤举租用的那座院子还要小的民居。
“这……”
看出凤举的惊讶,李平惋惜道:“哎,您也没想到吧,堂堂的凤家分支,竟是这幅光景。其实早年也并非如此的,平川凤家曾经也是风光过的,只是后来战事频繁,凤家人那时又都不愿接受任命入燕国朝廷给燕人为官,难免受人刁难,后来因为一些缘故无奈只能变卖了大宅,日子过得一日不如一日。”
“他们为何不向主家求助?”
“不知道啊,只听说早些年琣公病重时,他的两个儿子走投无路,不远千里去过一次南晋,可后来不知为何空手回来了,为了给琣公治病卖掉了大宅,可琣公最终还是过世了。留下好好的世家公子只能行商,被当地那些贵族嘲笑轻视。”
凤举不解:“李叔,你可还记得他们去南晋是在哪一年?”
“这个……”李平想了想,道:“具体的也记不清了,大概就在四五年前吧!”
四五年前,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凤举都没有任何关于平川一脉求助的记忆。
若是七哥九哥真的去过家里,见过父亲,父亲绝对不可能让他们空手而回。
那时……
难道他们遇见的是凤逸?莫非凤逸刁难羞辱了他们?
“李叔,你说凤家公子行商,他们生意做得不好?”
“嗨,世家公子养尊处优,舞文弄墨是好手,可行商自然是要碰钉子的,不过那凤七郎倒是聪明,也能吃苦,熬过起初的几年慢慢有了起色,只是去年因为长陵王殿下那件事,都无人敢与凤七郎做生意了,非但如此,还有许多人刻意为难,他们的日子就更加难过了。”
凤举心中顿生愧疚。
原来自己那件事也连累了他们。
凤举上前叩门,很快院中便传来一个青年的声音。
“来了,我想着你今日也该回来了。”
青年的声音中有一丝亲昵欢喜,似乎是在等着什么人。
院门打开,一个青年出现在门后,隽秀清雅的容貌,墨黑的发搭在一侧肩上,一袭月白色的广袖长袍更显得人丰神如玉,纵使身处陋室,身上仍有种名门贵气。
只是……
如斯的美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