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举多了个心。
这谢锡元既然知道九品香榭是母亲开的,那自己便是谢无音这件事他又是否知道?
“表舅有所不知,九品香榭母亲早就盘出去了,我么,流落到北燕,也是无可奈何才用学来的雕虫小技糊口罢了,只是没想到给表舅带来了困扰。”
“可是据我所知,九品香榭从未换过掌柜,如今可还是姓谢的。”谢锡元转而道:“不过这些我也都不感兴趣,毕竟我们还是自家人。”
“既如此,表舅可否先将那两样东西还给阿举?”
“哎,急什么呢?你看自从阿蕴嫁给你父亲,飞上枝头,就忘记了我们这些穷亲戚,再也不曾回来过,难得你来了,我这个做舅父的总不能让你一直住在客栈,你搬来家里住如何?”
明明有所图,却不直接开口,他拖延时间是有何打算?
“那阿举便却之不恭了。”
“好好好,我先回客栈收拾,我稍后便派人去客栈接你。”
……
“没要回来?”
凤举从永芳斋出来,马车到了路口,桑梧悄悄上车。
凤举点头:“他要我住到他家中去。”
“我以为他会直接开口谈条件。”
“他这是想将我放到眼皮底下,先探探我的虚实,呵,还是有些小聪明的。桑梧,去了谢家你要小心了。”
桑梧略一思忖,淡漠不屑:“凭他们也想对我下手?”
凤举笑了笑。
谢锡元倒未必会要自己的性命,但他至少要将自己完全掌控住,而桑梧是谢锡元首要解决的绊脚石。
“凭他能找来的小喽啰当然不能奈何你,但他毕竟是我的表舅,你总要给人家一个面子嘛,你说呢?”
桑梧琢磨着她的话,撇了撇嘴:“你的心思弯弯绕绕居然也没打结!”
谢锡元生怕她跑了似的,几乎是她刚回到和福客栈,谢家的人就来了。
凤修听说要去谢家,似乎有些不情愿,凤举没来得及细究。
“七哥,此人是谁?”凤举看着站在门口的青年,小声问道。
凤修道:“谢锡元之子,谢均弘。”
“表妹,我是你表兄,父亲让我来接你家里。”
谢均弘长相不差,脸上还傅了层薄薄的香粉。
凤举忽视那在自己身上不停扫视、令人十分不舒服的目光,说道:“有劳表兄了,只是我的处境特殊,表舅也没有泄露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