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烈起身,在房中反复踱了几步,扬声道:“去把楚幕宾叫来!”
楚云赶到时,开口第一句话便是:“厉王终于改变主意了吗?”
慕容烈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就仿佛自己随时都被人掌握在手心。
“你之前说过,有办法断绝衡澜之与慕容灼暗中勾结的一切可能,是什么办法?”
楚云浅笑:“厉王近来相比也看清楚了,衡澜之对他身边那个侍女十分珍视。”
提及这一点,慕容烈被戳中了痛处,脸色变得不太好看。
“这与那个侍女又有何关系?”
楚云看在眼里,微微一笑:“厉王有所不知,据我所知,慕容灼对那个侍女也颇为上心。厉王可听过一个词,夺妻之恨?”
“妻?那个侍女不过就是……”
不等他说完,楚云便接道:“是,她不过就是个无名无分的卑贱侍女,但厉王您不是看到了吗?能令衡澜之如此爱重的女子,得到长陵王慕容灼垂青也不足为奇。”
慕容烈眼窝深邃。
呵!
好一个侍女,居然还跟那个该杀的狼崽子有牵扯!
“你直接说,你有什么办法?”
楚云看似温和的笑意里透出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意味。
……
翌日。
一队人一大早便来到了衡澜之的宅邸,抬来的礼盒上全部系着红绸。
衡澜之刚监督着凤举服完药,从后宅出来便看到满院子的红绸。
“谷将军,不知今日厉王这是又要闹哪般啊?”
“衡郎可千万别误会,是喜事,喜事!”
“哦?”
衡澜之淡然睨向谷将军,分明是温润如玉的隽秀青年,可这一眼却让谷将军莫名感到一股威慑,压得他透不过气来。
“这些彩礼都是厉王命我等送来的,厉王说了,他知道衡郎对身边那位叫止音的侍女很是爱重,但他也是一片真心,若是衡郎能答应将止音姑娘送给……额,不,准确来说是许给厉王,那这些就权当是厉王送的聘礼。”
敏锐地察觉到衡澜之周遭的气息都变了,谷将军不动声色地后退了一步,讪讪地咳了两声。
看来,这个衡澜之真不是个好惹的主。
“当然,厉王也说了,如果衡郎实在不舍得割爱,那他也愿意成人之美,为衡郎与止音姑娘举办一场大婚,院子里这些就当做是他送给二位的贺礼。不知您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