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
奴婢们正为难,房门被人推开,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这话说得没错,你们还不快退下?”
慕容烈?
凤举拢在袖子下的双手握在了一起。
听着婢女们都退了出去,凤举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厉王就这样闯入喜房,是否不太妥当?”
“哼!”
慕容烈冷笑一声,一步步向喜榻靠近。
“本王好言与你说话,是给你脸面,就算是本王真的将你拖走,衡澜之又能奈本王如何?上回被衡澜之从中妨碍,这一次,呵,本王倒想看看,这下面究竟藏着怎样一张绝色之容,竟叫衡澜之为了你连命都可以不要!”
凤举浑身绷紧,一只脚悄悄分开,只等对方过来动手时便要逃开。
慕容烈是认得她的,绝对不能让对方看到自己的脸!
凤举看不见,只觉眼前的光线越来越暗,人已经到了跟前。
就在慕容烈抬手之际,房门“哐”的一声开了,喜帕被一股风吹得贴到面颊,淡淡的檀香扑鼻而来。
衡澜之抓住慕容烈的手腕:“厉王,入洞房、揭喜帕这些事便不由代劳了吧?”
他来了……
凤举浑身顿时软了下去,暗暗松了口气。
可这一次,慕容烈似乎并不打算像上次那样轻易罢手。
“本王还以为衡郎忙于敬酒,早已记不清入洞房的路了。”
他明明已经示意手下人将衡澜之灌醉的。
“呵,厉王取笑了,澜之虽不济,但在这饮酒方面,倒还不算太差。”
喜帕下,凤举勾了勾唇。
北燕人的确个个酒量惊人,但殊不知,饮酒,同样也是大晋名士们所擅长的。
“衡郎能抱得美人归,也算是本王的功劳,本王总要看一看,衡郎的新夫人长得是何模样。”
慕容烈手腕一转,摆脱衡澜之的钳制,另外一只手再次向喜帕伸去。
不及凤举后仰闪避,慕容烈那只爪子便再次被衡澜之抓住。
同时,衡澜之扭着慕容烈向外一推,自己侧身将凤举完全挡在身后。
慕容烈被推得一个趔趄,回转身,满面愤懑。
他自认对衡澜之已经是百般忍让迁就,而这种迁就已经将至极限。
“虽然不是时候,但机会难得,本王倒像看看华陵衡澜之究竟是如何深藏不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