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犹如惊雷,让穆歆嫣从痴迷中觉醒。
“什么?他就是那个……那个在燕南与秦止音成亲的人?”
穆觉舒点头:“但据说他们二人成婚也是情势所迫,做戏而已。但如今亲眼了见了这两人,我想,他必是一片真心思慕着止音。”
穆歆嫣又看向屋中之人,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为什么那个卑贱的庶民商贾竟能拥有这么多令人艳羡的东西?
她根本就不配!
穆歆嫣咬了咬嘴唇,忿忿嘟囔:“她不配!”
说罢,怀着满心的不甘拂袖而去。
窗边的身影离去,屋中专心弄弦的衡澜之抬头侧眸看过去,眼中浮过一丝不悦。
广袖一拂,窗扉瞬间被一阵风合上。
平城亦是不平之地,卿卿在这里的路,也不好走。
……
茶厅。
桑梧一脸冷意:“这个穆歆嫣与你素不相识,却对你满怀敌意,真是莫名其妙的疯狗!你居然也能忍受!”
“不然呢?”
“我以为你会将她打出去。”
“无谓之人,何必与之计较?我方才不也教训她了吗?”
“你那教训也太不痛不痒了。”
“你呀,怎么比我还生气?”
凤举笑着起身,走向穆觉舒方才坐的地方。
“我可以无视她,但总要给穆老几分颜面。”
她将穆觉舒用过的茶盏端起,凝神看着杯沿上残留下的一点类似血丝的东西。
“你在看什么?这是……血?”桑梧疑惑地看着杯沿。
上面留的很少,说是血,看着又似乎比寻常的血液颜色深了一点。
桑梧的眼神渐渐沉了下来,她对鲜血这种东西绝对不陌生,甚至可以说是敏感。
穆觉舒这杯沿上沾着的确实是血无误,而且——
“这血的颜色不对劲。”桑梧说道。
“你也觉得?”凤举看向她。
桑梧点头,两人对视,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暗潮。
……
丞相府。
“母亲,女儿求您的那件事为何还没有动静?这都过去两日了。”
穆歆嫣撒娇地抱着母亲晋安郡主的胳膊。
晋安郡主美艳的脸上透着些许不悦:“前日你来求了我,我便派人去送了帖子,可派去的人当场便被那衡澜之给拒绝了。我看此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