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澜之语气温和,却让人感到一种无形的威慑。
晋安郡主一时哑然。
穆岑鸿不满地扫了眼晋安郡主,说道:“此事我知道,你不必再多言了。”
随即,招呼人就坐。
叱罗氏为缓和气氛,招呼下人将果品端上来。
这时,一男一女两道身影从外赶来。
“父亲,母亲,听说家里来客人了。”
穆家次子穆觉霖大步进来。
穆歆嫣精心装扮,一改当日傲慢的姿态,乖巧地跟在哥哥身后,眼尾余光却偷偷瞄着旁侧座上的衡澜之。
“美人目光灼灼,澜之可能承受?”
凤举笑着,悄声打趣。
衡澜之饶有兴味地凝了她一眼:“卿卿,幸灾乐祸可非君子所为。”
说罢,眼神冷淡地看向穆觉霖。
穆觉霖自打进门看到凤举,眼睛便像是粘在了凤举身上,一副痴傻状。
“这位想必就是对父亲有救命之恩、又受朝廷嘉奖的秦氏女郎了吧?”
原来小妹跟他说的都是真的,这秦止音果真是个绝色的美人。
这一趟来得不亏。
真想把她的面纱扒下来……
“霖儿!”穆岑鸿不悦地斥了一声。
这个儿子是何德性他再清楚不过,绝不能让他冒犯凤举。
穆觉霖自小到大没少受父亲责打,不敢太过放肆,与妹妹寻了对面的位置坐下,只是仍忍不住朝凤举看过去。
这场待客宴是由晋安郡主张罗的,她自然要为女儿安排露脸的机会。
原本穆歆嫣是打算在宴席上弹奏一曲《鹤鸣九皋》讨衡澜之欢心的,但被晋安郡主给博了,告诉她衡澜之乃闻知馆内的七弦大家,在他面前弹琴无异于班门弄斧,自取其辱。
于是穆歆嫣采纳母亲的建议,在宴席上跳了一支水袖舞。
平心而论,穆歆嫣的舞姿在贵族女郎中算是好的。
但衡澜之与友人们一起时,邀请的都是名满天下的舞姬,便是他自己府中养的舞姬都是舞技绝佳的,相较之下,穆歆嫣这样的程度便显得平平了。
“在看什么?”衡澜之小声问。
从方才开始,凤举便完全无视了穆觉霖赤裸裸的目光,一直都将心思放在叱罗氏和穆觉舒母子身上。
“澜之,你觉不觉得他们母子有些相似之处?”
这话乍一听很好笑,但衡澜之却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