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举,本王见过你,听见过你的声音。”
凤举一愣,半晌,哑然失笑。
她望着他,轻声说道:“所以,我不嫌弃你,你也不要嫌弃我,可好?”
慕容灼眸色一暗,吻上了她的眼睛。
阿举,本王只恨没有早些认识你。
“阿举,我们重新活一次,这一次本王和你,两个人一起,重新开始,好不好?”
“好!”凤举依偎进他怀里,声音轻软温柔:“好……”
这一次,我们两个人一起,重新开始。
忆起前尘往事对慕容灼的冲击终是太大了,凤举尽力安抚着他,任由他抱着自己睡了一夜。
至于金簪上被人动手脚一事,贺楼太妃早已被打入冷宫,冷宫的日子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忍受的。贺楼兰雅也好,贺楼家也罢,皆注定是秋后残荷,好景不长了。
翌日。
凤举照慕容灼所言,以帝师的身份入宫,教导幼帝。
慕容灼一早便带着小皇帝慕容珣去上朝,将凤举安排在了文渊阁。
早闻北燕先帝慕容洪虽是燕人,且尚武,但一直推崇晋人的文化,自己更是身体力行,现下看这文渊阁中的藏书便可想见,那是何等文武双全的一代枭雄。
慕容灼带着小侄儿下朝回来,刚一进门,就看到那一袭红裳迤逦在一排排古朴的书卷中,阳光洒在侧颜上,恬静柔美,却叫人移不开眼。
“摄政王叔?”
从未见过王叔这个样子,慕容珣仰头好奇地望着他。
这一声却惊动了凤举。
“早朝散了?贺楼倏之事商议得如何?”
“那些反对新政的老臣一直将贺楼倏当做他们的盾牌,字里行间暗示是本王为了新政打击他们,刻意诬陷贺楼倏,他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凤举笑道:“所以你才会不留余地将贺楼倏逼到走投无路?”
“那老狐狸一定还有路。”
逼狗跳墙,然后,在墙外设好陷阱等着他跳。
朝中之事,慕容灼早已胸有成竹,转眼便抛之脑后。
“阿举,你可找到了?”他揶揄地问。
凤举自信一笑。
找什么?
自然是那藏在燕宫文渊阁的《九星弈卷》下卷。
凤举接连经过几个书架,或将搁置在旁的书重新插回到相应的位置,或将书抽出,又或在书架和书上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