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于重安抬头看到凤举便是一怔。
他犹豫片刻,问道:“女郎可就是凤家嫡女,凤举,凤云止?”
他的目光中含着一种迫切。
凤举疑惑:“我是凤举,你……”
于重安居然猛地跪了下去:“请贵人救命!”
救命?
凤举与慕容灼对视一眼,不明所以。
慕容灼虽然派人调查了于重安,但毕竟事情今天才发生,暂时调查到的讯息里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凤举淡然道:“你要我救什么命?”
于重安看向了凤举手中的匕首:“这把匕首……”
尽管心中再急,凤举也表现得平静,来者不明,被人窥探到自己的情绪有时会致命。
“这把匕首的主人是一名年轻的女子,大约一年半以前,小人在城外山上采药,下山时经过一处林子,发现一只狼正拖着那名女子,便奋力将人救下,可那女子伤得很重,大约有半年的时间都是不省人事。
“直到去年冬天她方才醒过来,告诉小人,她叫玉辞,却不肯说自己的身份。小人只想着救人,也不便多问,见她无处可去,便一直收留她。”
于重安确实是很焦急,话说得很快。
而凤举心中大感震惊,玉辞!难道说玉辞真的还……还活着?
“本来一直都很平静,可是就在几天前,夜里突然来了一伙人要抓走玉辞。小人和她躲在地窖里,可还是没有躲过,玉辞被那伙人抓走了。”
慕容灼冷冷道:“既然玉辞被抓走,为何你还安然无恙?”
于重安道:“那些人是冲着玉辞来的,而且当时……”
他脸上突然就多了一种屈辱感。
“玉辞不愿连累我,让我躲在了地窖深处,被东西遮蔽住了。是我无能,枉为男儿,却连一个女子都保护不了,是我无能啊!”
凤举抓紧了匕首,复又松开,问道:“你可知道那些人是谁,又为何要抓她?还有——”
她目光倏地锁定在于重安的眼睛里。
“既然玉辞未曾告诉你她的身份来历,你又为何会知道我?”
他一开始的反应分明就是冲着她来的。
慕容灼看了凤举一眼,他知道阿举一直都对玉辞之事耿耿于怀,可到了此刻阿举还能如此冷静,他也就安心了,转身坐到一旁,端起茶盏。
于重安从未见过一个女子能有这般的威慑力,他迎着凤举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