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举是在告诉凤逸,即便在你对着这些动物抚琴时,它们没有任何反应,那也怪不得它们不懂音律,没有灵性,要怪,只能怪你自己琴艺不佳,怪你没有用足够的诚心去对待它们。
当然,如果凤逸真能博闻强记,当场将凤举自创的这首曲子原样弹下来,真的引得这些家禽附和,凤举也不怕。
你凤逸不是说人家是俗物,不懂音律吗?你看,你弹琴了,它们也附和了,你又如何说?
凤举仍旧是给了他两个选择,无论是选择哪一个,他最终都会落入凤举为他织就的网内。
凤逸无话可说。
如果仔仔细细一条一条剖析探寻,未尝不会发现凤举有诡辩、投机的成分。
事实上,凤瑾、楚秀、裴待鹤这些人已经隐隐察觉到了问题所在,但他们来此就是为了支持凤举的,此刻出言揭破凤举的疏漏,这与自己拆自己的台有何区别?他们又不是疯了!
眼前这局势,大多数人的思绪都被凤举用各种方式牵引住了,他们也没有那个工夫真的去另外找一群动物或者用其他的方式去证明凤举的说法是对是错。
凤逸额头上爆起一根青筋,他瞪着凤举笑意悠然的面容,深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保持镇定,说道:“你全部都是在诡辩。”
凤举笑,扇子随手一伸,做了个请的姿势:“那便请三哥推翻我的‘诡辩’。”
凤凌笑道:“是啊,三族兄,从刚才开始,你便一直是唇舌虚言,自我臆测,而阿举却是步步皆有力证,眼下更有眼前事实。你若真觉得阿举所言有误,那便给出证据,当着我们的面来证明你是对的啊!否则……”
否则,你还是乖乖认输,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是啊,三弟,今日本就是才智切磋,你来我往,凭的都是真本事,莫说阿举是有理有据,即便她真是在诡辩,众人皆知,春秋战时的纵横家凭借三寸之舌游走于各雄国之间,无往不利,其中靠的未尝就不是这份诡辩之能。只要能克敌制胜,又无伤大雅,这也是智计谋略的一种嘛!”
凤恒眼睛笑得眯起,凤举才发现他居然还长了一双狐狸一样的眼睛,实在狡猾得很。
他们几个兄弟像金刚护法一样护在凤举两侧,吓得其他兄弟们用畏惧的目光看着他们,简直恨不得避而远之,纵然是那些最初抱着与凤逸同样观点的人,此刻也都抿紧了嘴巴,眼巴巴地看着,那画面真是令人哭笑不得。
这几个兄弟到底是来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