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登不肯听,这个晋人凭什么管他?居然还想将他关起来?
白秀泽见他不肯听从,皱了皱眉,心中暗骂一声:没脑子的蠢货胡人!
眼下,不想被连累丢了性命的可不止他白秀泽一人。
“众位将士们,敖登将军感染了瘟疫,为了我们所有人的安危,我们只能请敖登将军委屈一下了!”
这边的动静太大,早已传到了凤举耳朵里。
她侧靠在栏杆上,咬着干饼,淡淡地看着这一幕。
军师就是军师,这个白秀泽终究是比四肢发达的敖登有脑子的,他不敢与敖登硬来,便鼓动其他的羯族人,以蛮治蛮。
士兵们人数众多,但他们不敢靠近敖登,最多只敢持着兵器喊话,请敖登不要为难他们,敖登当然不会听,口口声声谩骂。
凤举似笑非笑地摇了摇头,自言自语:“敬酒不吃非要吃罚酒,让自己处于被动,无路可退,何必呢?”
在她说完之后,另外一头,白秀泽站在最后方,冷哼了一声,用无奈的口吻说道:“既然敖登将军不肯配合,那就莫怪白某对将军无礼了,我想汗王回来也定然不会怪罪于我。”
言罢,他在为首的一个将军耳边悄声说了什么。
那将军只是看了敖登一眼,便向白秀泽点头转身离开了,似乎是要去做什么。
凤举目光稍稍一凝,来了点兴致。
将军离开后不久,凤举看到前方一座小型的木架塔楼上出现了那个将军的身影,只见他手一扬,依稀有细微的响动传出,很快,一张遮天大网从四面八方散开,以最快的速度下落。
之后的情形凤举这个角度是看不见的,但她大概已经猜到了,敖登被那张大网套住拖走了。
“看来,这其中机关重重、不能乱跑啊!”
“汗王回来了——”
又过了大概半个时辰,终于传来了斛律湛回来的呐喊声。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坞堡内各处掌灯,只是凤举这里似乎还没人顾得上,乌漆嘛黑的一片。
黑暗中,一双凤眸陡然亮了起来。
“斛律湛,你可千万不能令我失望啊!”
话音落下没多久,亮光逐渐笼罩向牢笼的方向。
凤举迅速缩到最里面的角落里,斛律湛带着一伙人前来,不知为何,他下意识就看向了凤举,只是看到的情形依旧让他感到失望,看来这个女人真的不是凤举了。
“把楚家主母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