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凤举的话,嘉定公主不退反进,快速伸手过来要抓她。
凤举却像是早就料到了她的举动,先她一步后退。
嘉定公主扑了个空,蹙眉瞪着凤举,嘴角抽搐。
“夫人,您何必如此想不开,非要沾染这瘟疫呢?到时岂不毁了您的美貌?”
凤举老神在在地靠在墙壁上,眯着眼睛相当潇洒惬意。
她这自保手段虽然差了点,需要冒着毁容的风险,但她可没有大度到要与众乐乐。
“你以为你还能活着回去吗?”嘉定公主阴冷地看着她。
凤举挑眉,却不作声。
“凤举,你害死我的夫君,害死我三个儿子,你认为我会让你继续存在下去吗?今日我在他们的坟前告诉他们,我马上就可以用凤举的人头去祭奠他们。”
“是吗?看来夫人对这个计划是势在必得了?”
“哼!”嘉定公主抚了抚鬓角,发丝一丝不乱:“我既然做了这个局,又在他们坟前发了誓,便不会让你再有机会活着回去。凤举,你即便能从这些羯胡手上逃脱,你也注定活不了了。”
“因为你让未晞在我的茶水中下了毒?”
凤举十分平静地说出这句话,却让自信满满的嘉定公主彻底怔住了。
“你……你早就知道了?”嘉定公主娇媚的面容几近扭曲,圆润的额头爆出了青筋。
“其实,比起令嫒,夫人对凤举已经算是十分了解了,你利用我与灼郎各自的心事与性格间的冲撞,利用我感情用事的弱点,不疾不徐,不骄不躁,一步步在我身边布局,甚至于,连我死在羯族人手中之后的种种都与你的女儿盘算着如何利用发挥到最大的价值。
“当然,与此同时,我家中九哥被人冤枉,凤家被忠肃王记恨,令嫒大概会趁我兄长们被事情缠身、而我又不在的时机帮助凤逸那个无耻无能之徒夺取凤家的少主之位,随后,再利用凤逸除掉家父与族中所有反对者,从此,凤家便可成为凤逸……不,是成为你西楚府与萧鸾的囊中之物,任凭你们左右。
“至于我的死亡嘛,一则可以打击我的父亲,扰乱他的心神,好让你们趁虚而入,二则,你们大约会告诉灼郎我是死于斛律湛之手,而你们除掉了斛律湛,为我报了仇,以此向灼郎示好议和,更长远些,可能是你们西楚府暗中与灼郎商议对抗萧氏皇族瓜分大晋,也可能是萧鸾与灼郎联手篡位,然后一同攻秦。”
一口气说完,凤举笑了笑,吹去手中捏着的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