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此揣度新君,是因为你看惯了萧氏皇族的小人行径,如果新君亦是那等心胸狭隘、毫无气度之辈,又如何值得我效忠?
“这些东西我希望堂兄你能够收回去,堂兄为人谨慎,思虑周全,顽固不易动摇,卫家家主也好,禁军统领也罢,你都比我适合,我也志不在此。
“等到新君正式称帝,我会自请入军中,那里才是我真正想去之地。”
隔壁,凤举放下了杯盏,起身。
卫奔干涩地笑了笑:“只当是我以小人之人度君子之腹了吧,可我心意已决,佩印和令牌我已放在这里,不会再对你们构成威胁,现在我是否可以离开了?”
“冒昧问卫统领一句,挂印辞官之后,余生将何以度日?据我了解,卫统领正是盛年,真要从此拂衣埋志,闲居庭院?”
这房屋与隔壁之间的一道墙竟是有机关的,墙壁移开,凤举站在另一头直视向卫奔,眼中带着轻嘲。
这淡淡的嘲讽落在卫奔眼中,就像一根利刺刺在他心上。
“卫某志浅才疏,自是比不得凤家少主,敢于拥立别国皇族改朝换代,何等的雄心勃勃。”
雄心?
是想说野心勃勃吧?
“卫统领以为凤举此举是为了满足个人私欲?我与卫统领少有来往,卫统领或许对我不甚了解,可您对自己的同族堂弟也不了解吗?”
“无需多言!你凤云止如何我不感兴趣,也说了不会对你们构成威胁,如此你又何须在此与我纠缠?”
“呵!”
凤举将折扇在手中打了个转,白玉葫芦随着红色的流苏垂落晃动,划过温润皎洁的流光。
“你以为我愿意在此与一个懦夫纠缠?”
不仅是卫奔,连卫啸都被这句话激得一阵不悦。
“云止,你说话便说话,何故如此……”
“如何?认为我措辞犀利刻薄,有辱于人?有一人常年行走于黑暗泥淖之中,心中分明不甘于此,亦明知换一个方向便可摆脱这种绝望的局面,可他却连摆脱泥沼的勇气都没有,他情愿继续缅怀身处泥淖的过去,沉溺其中,自欺欺人直到死去,也不愿意承受面对阳光时一瞬间的刺目,更不愿意主动承认,只要适应了这一道阳光,等待他的便是无限的光明。”
凤举挑眉看向卫奔:“卫统领认为,此人不是懦夫吗?”
“这、这岂可相提并论?”卫奔的喉咙有些沙哑,他压抑着痛苦低吼:“我已经说过不会与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