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这是嫌自己命长吗?”谢蕴嘴直,可心里疼,抬起衣袖就给老人擦泪。
谢庸看到她,浑浊的眼睛瞪得溜圆,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紧紧攥着她的手腕。
“阿、阿蕴!你又回来了?”
是啊,又,可见谢蕴已经被人扔了不止一两次了。
谢庸人老,但心里还不算糊涂,有很多人都觊觎着他身后的家产,容不下他的阿蕴。
谢蕴翻着白眼叹气:“可不,我又回来了,他们又跟你说我死在外面了?”
“咳咳……快呸!”
“那么多人盼着我死,告诉您我死了,您呸也呸不过来。”
“是爹老迈无用,不能护你万全,阿蕴,爹这身子撑不了几日了,看你清醒过来,爹尚算有一丝宽慰,阿蕴,你无亲兄弟可依,爹若走了,你便再无依靠,还是听爹一言,趁着爹爹最后能撑着这几日,尽快为您寻一门亲事,爹将所有家产一并给你做嫁妆,如此你在夫家也不至受人轻视,那些豺狼也便不敢再欺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