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瑾很清楚,他对谢蕴这个女郎是有欣赏喜爱的,因为她是如此的特别,但是谢蕴所求的真心,他尚没有,至少现在还不够。
“女子婚姻之事,全凭父母做主,她家中长辈若是知道,必会欣然应允。”凤玹终究是与大多数的男人一样,只把谢蕴那些话当做是一个女郎美好的幻想,无聊的言谈。
凤瑾没有接他的话,只道:“可惜了那把琴,终是与我无缘,罢了,回匪园吧!”
凤玹心中疑惑,从前凤瑾来北地,很少住在匪园,这几日怎么总待在那里?
……
谢蕴在岳林楼的事情很快就被谢兰传到了她父兄耳中,两人和其他谢氏的亲戚又是接连上门想要教训谢蕴,可惜连谢蕴的面都没见到,就被家奴拿着扫帚赶了出去。
岳渊渟也上门拜访过几次,但谢蕴实在太忙了,岳渊渟回回都是在谢府喝两个时辰的茶默默地离开,他竟也乐此不疲,有时在院子里弹弹琴,有时画几幅谢蕴的画像留下。
可是谢蕴忙碌之余就有点焦躁了,这琴她拿回来已经有一个礼拜了,凤瑾怎么就没有一点动静呢?他不是很想要这把琴吗?
这日,谢蕴按时来喂谢庸汤药,最近谢庸的精神似乎好了一些。
“老爹,您说,那华陵凤家是南晋的高门华第,权势滔天,但在这北燕的影响力毕竟还是有限的吧?”
“是这个道理,北燕毕竟早已沦为慕容皇室的天下,南晋士族之所以在北地备受崇敬,一则是北地毕竟晋人占了多数,二则北燕陛下雄心勃勃,一旦来日南下,若能笼络这些士族,必事半功倍。但这些大族的主要势力早已南下,与在北地的威望相较,他们在南晋才是真正的呼风唤雨,便是南晋皇帝也要顾虑三分。所以,阿蕴,若是你能够得幸,央求凤七郎带你离开雍州,回南晋去,那你就赶紧走,不要管为父。”
谢蕴暗暗叹息,口头上应承:“好。”
陪着谢庸坐了一会儿,直到老爷子睡了过去,谢蕴才匆匆回到自己的院子。
她不能这么坐等下去,等着客户自己上门,生意早被别人抢走了。
……
半个时辰后,一尾古琴送到了匪园。
“郎君,门外有人送了这尾七弦琴来。”
凤瑾抚了抚琴弦,凤眸中笑意宛如浮光掠影。
“郎君,这不是岳郎手中那把无名琴吗?”
“送琴之人可有留言?”
“那人只转达了他家主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