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酒婆婆太激动了,当那盏被她一咕噜全倒进口中的醉樱花咽下后,她猛烈地咳嗽起来。
“……”
路云初有些心疼……他的酒。
这酒婆婆一看便是不懂喝酒之人,若是品酒的话,哪有她这般囫囵着喝的?若是经常喝酒之人,又怎会被这并不呛人的醉樱花呛得咳嗽起来?
酒婆婆咳嗽着,半晌后才止住,再抬眼时,已是满眼泪水,不知道是因为咳嗽还是因为激动。
她边咂着嘴,似乎在回味着酒的味道,边将酒盏放到桌上,推至路云初面前,道:“小子,再来一盏!”
路云初一听,下意识地护住酒坛:“婆婆怎可言而无信,前两日只说品尝一口,我今日已给你一盏……”
酒婆婆推至他面前的手并未收回,用酒盏磕磕桌面坚持道:“再来一盏!”
“婆婆,在下酒已不多了……”路云初太心疼了,本就是忍痛给了她一盏,手中的这小坛中,至多再倒一盏就见底了,如此算下来,他只剩下厢房里藏着的一小坛醉樱花……
“我、我方才喝得太急,未曾、曾品出味道。再、再来一……半盏也可……”不知是酒劲的原因,还是酒婆婆确实酒量太差,此时的酒婆婆说话渐显结巴。
方才由于激动,她真的喝急了。
她虽酿过无数的酒,但大部分只需用鼻子闻闻,她便能闻出那是否是她想要的。即使偶尔品尝,也只是小口小口浅尝辄止,哪有像今日这般,因着心中激动,竟一咕噜全倒进了口中。
那味道……那味道,似有着她想寻的感觉,但又似还差一些。
她不确定,她确定不了,她喝太急了,她有点晕……
路云初见状,只得将眼神求助似地看向窗外的樱花树,那意思,我已经听你的请她喝酒了,可她喝完一盏还要一盏,让我好生为难!
“路云初,别那么小气嘛!以后我会再给你酿的!”某树下达指令。
好吧……
路云初这才回过头,纠结着将酒坛打开,心疼地往酒婆婆那酒盏里倒酒。
酒倒了一半,已达到了酒婆婆半盏的要求,但想到他的姑娘说他“小气”,咬咬牙,干脆将酒坛中剩下的酒都倒进了酒婆婆的酒盏中,刚巧倒足了一盏。
酒婆婆非常小心地将酒盏移至自己面前,两眼充满希翼地再次将酒盏举起,仍是先闻了几闻,这才张开嘴巴就着酒盏浅浅地尝了一口。
眼中的希翼之光,逐渐随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