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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段时间的燃烧,蜡烛渐渐变短,烛泪向四周流淌,在底部堆积。而烛火也飘摇起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微弱。
‘为什么,动不了...’
关安雁躺在床上,她拼命回忆着自己进入异变后的一切,她没有直接呼吸过雾气,没有吃过村子里的食物,饮用过的水也全是自带的。
不像是下毒。
她回忆思索着,耳中听见自己那越发强烈的心跳声,以及...
“吱呀。”
老旧木板被踩动的声音,从楼下传来,逐渐向上。
“吱呀,吱呀。”
规律的木板噪音,沿着楼梯来到楼上,不急不缓,令关安雁下意识地想到了小时候去过的祖宅。
踏,踏,踏。
沉闷脚步声在走廊外响起,缓慢靠近。
最终,在门外停住。
关安雁转动双眼,竭力向卧室房门望去。
谁?
她亲眼看着卓文柏夫妇,给这座房屋的正门上了密密麻麻的锁,并且紧闭窗户,外人不可能进得来。
难道是他们的夜游症发作,下意识地来到二楼?
关安雁凝视着卧室门内侧,那根横置着的、沉重厚实的木质门栓。这种门栓结构决定了房门只能从内部打开。
片刻,窸窸窣窣的声音在屋外响起,
一片扁平的、像是弯折狭长纸条般的白色东西,沿着狭窄门缝,伸了进来。
那是一根手指。
人的手指。
几乎没有厚度的狭长手指,缓缓上扬,弯曲,绕过门栓,将整根门栓勾住。
然后,抬起。
沙沙——
门栓摩擦着门板,徐徐上升,最终滑出凹槽,摔落在地,发出响声。
吱呀——
房门,打开了,
带起的风势,吹入房间,令桌上本就微弱的烛火终于彻底熄灭。
在火光消失的瞬间,关安雁看清了门外的东西。
那确实是卓文柏夫妇,他们穿着白衣,站在门外,整张脸庞如融化的蜡烛一般,向下耷拉着,挂在骨骼上,以至于扭曲的脸出现在了脖颈位置,正朝着屋内微笑。
刺骨寒意,瞬间席卷关安雁周身,
漆黑无光的环境中,响起了那沉重的脚步声。
踏,踏。
脚步声迈跨过门槛,迈入屋内。而被关安雁寄予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