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和妻子平静地吃起了早饭,漫不经心地讲起了明天早晨的栖水村庆典,以及等会儿要去祠堂把女儿接回来的事情。
待到走出村落,离开那群呆板村民,余永立刻压低声音道:“那些村民脸上的皮肤裂开了,这是要在白天也化为恶鬼?”
“有可能。”
李昂点头道:“幸好之前没有对村民动手,要不然想要走掉就难了。”
“整个村子,似乎只有卓文柏一家是特殊的,难道他们夫妻二人就是异变的中心?而且他们还能够死而复生...”
嵇星望沉吟不语,转头问关安雁道:“安雁,你能看到些什么吗?”
“...”
关安雁闻言,回想片刻,轻声说道:“村子里面确实没有楚师兄的足迹,他应该没有来过这里。”
“没来过?怎么可能?”
余永说道:“栖水坳就这么大,他失踪了一个半月,难不成一直在山上待着?他失踪的时候,身上可没带多少粮食水源吧?”
“浩漫他是身藏境修士,虽然不能与满村恶鬼抗衡,但写张凝水符没有问题。也不是没有找个地方躲起来的可能性。”
嵇星望说道:“先去那座庙宇找找吧,说不定有线索在。”
四人很快找到了那座位于另一座山坡山腰处的栖水庙,整座庙宇小而精致,正中间供奉着一座脚踩黑鱼、面露悲天悯人表情的青年神像,
神像下方,则摆着瓜果贡品,以及祭祀用的香和蜡烛。
明明马上就要举行所谓庆典,但这座栖水庙却无人看守,而且瓜果贡品之类的东西,也没有被偷吃痕迹。
“奇怪,这座神像,怎么有种熟悉的感觉...”
余永站在神像前喃喃自语,登上石坛检查一番,发现神像是木头材质,表面涂漆,历史并不算悠久——起码没一百八十年那么久。
“这里有本账簿!”
关安雁在角落里,发现了一本账册,上面记载了一些外地香客所给的香火钱。截至宁义二年为止,香火都还算旺盛,而且主要集中在七月末尾这段时间。
“七月末,应该就是现在了。”
嵇星望沉声道:“外地香客最多的时候,应该就是栖水村举行庆典、向外出售黑鱼的时刻。
从往年记录来看,香客高峰是在七月三十日,那天应该就是庆典当天。
而账册上记载的、有香客送香火钱的最后时间,是宁义二年七月二十九日下午酉初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