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曳的柳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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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国朝廷对苏州的支援力度不可谓不大, 一船又一船的物资,加上学宫、镇抚司以及几家书院的修士,
原本设在城里的病坊,被搬到了城外,
占地面积大了两圈不说,层数也更高, 能容纳数千病患。
墙壁上涂抹了一层白色的石灰粉末, 地表干净整洁, 每过半个时辰就有人拿着桶装药水, 洒在地上。
“娘, 我疼。”
“乖,忍忍就不疼了。”
病坊中,一位母亲抱着她那六、七岁的儿子,坐在走廊里。
她穿着褐色布衣,脸上难掩憔悴之色。
而她怀中的孩子,脸庞微微泛黄,正一边难受地哼唧,一边扭动着。
此时坐在走廊条凳上的病患及家属有很多,
即使病坊已经修造得够大了,但还是有人等不到床位,只能在这里等待。
“呕——”
没有任何征兆的,妇女怀抱中的孩童突然呕吐了出来,淅淅沥沥的呕吐物洒在走廊地面上,散发出刺鼻气味。
她连忙慌乱地站起身,抱着孩子冲到诊室中,大声呼喊,“钱医师,你快看看我的孩子,他突然吐了!”
钱姓医师正在给其他病患看病,听到叫喊,眉头微皱地站起身,检查了一番妇女怀抱中的孩童,平淡说道:“没事,正常反应。”
他转头朝护工说道:“张六,你去外面拿沙土、扫帚。用沙土洒在呕吐物上,再拿扫把扫掉。”
医师的淡然反应, 并没有缓解这位妇女的慌乱,
反而让她更加手足无措, “医师我的儿子怎么会这样?前几天他都还好啊...”
“我说了, 正常反应。之前用药的时候我就提醒过你。”
钱姓医师皱眉说道:“这种酒石药虽然很有效, 但可能会引起呕吐、发热、眩晕、头疼。
我还建议过你,再等几天, 等有修士空下来,再亲自用念丝摘除法,摘掉你儿子体内的血吸虫。
你却偏偏等不及,这能怨谁?”
“我,我...”
妇女嘴巴张了张,无奈悲苦道:“我相公,公公,婆婆,都已经死了。家里只剩下我和我儿子。他就是我的命啊...”
一时间,诊室安静了下来,屋外那些探头探脑偷听动静的病患、家属们,也微抿嘴唇,心有戚戚。
血吸虫疾病侵袭之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