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财死去。
更别说还有那种满脑子只想着怎么捞钱之辈。
以至于百姓得病了,不敢找医师,被迫抄写《菩萨经》、《劝善经》来祈福。”
李昂摇头道:“我曾经听过一個故事。
一位病人患水肿疾病,家里好不容易找了位名医。
那位名医尝试开了许多药,药引千奇百怪。
一会儿要生姜两片以及竹叶十片去尖,
一会儿要河边挖掘的芦根,经霜三年的甘蔗。
两年过去,病情毫无起色,那位拿够了钱财的医师就诚恳地说自己学问已尽,介绍了另一位
在某地担任杏林协会会首的何姓名医。
而这位何姓名医,开出的药引更加古怪,甚至要同巢的蟋蟀一对,
最后还用打破的鼓皮,制成了所谓的败鼓皮丸。
这么吃了几年,病患最后浑身水肿,痛苦而亡,家产也被败了大半。
庸医害人,恶至于此。”
李昂语气平静,内心默默补上了后半句话。
那位病患名为周伯宜,他的儿子,名为周树人。
“辨证论治的复杂性,整体性,以及对天赋、逻辑、观察力的严格要求,
注定了医师行列,鱼龙混杂,
百姓难以分辨好医师与坏医师。”
在苏州处理水毒蛊情的时候,李昂亲眼见到过,邱儆邱权等医师,使用针灸缓解那些服用了酒石酸锑钾的病患的疼痛。
虽不理解他们的医理,也对他们的医术、医德保持尊敬——能起到效果即可。
只是,由于辨证论治没有标准答案,像于淼水那样的庸医、恶医,永远会有混饭吃的一席之地,
像邱儆、邱权这样有天赋有能力的杰出医师,数量稀少,大概率存在于普通人的“听闻”、“听说”之中。
“医师行列,永远是良医少,庸医多。这是概率学的事实,与我的好恶无关。”
李昂平和道:“所以,我才要进行革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