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逢海的话语很快就得到了验证,
在武僧的监督下,广场中的香客一个个走上前去,站在鉴心镜前。
他们大部分都是虔诚于禅宗的善男信女,但隐藏在心底的、不可告人的秘密,却一个比一个离奇。
出轨的,出柜的,偷盗的,科举舞弊的,抛妻弃子的,杀人放火的...
镜中幻象栩栩如生,倒映出人们的诸多丑恶。
“好哇,我才出差两个月,你就在外勾三搭四!我要杀了你!”
“萍儿,你怎么能...繁漪是你的后母啊!”
“周捕快你竟然收人钱财,伪作证据陷害我兄长?!当初你走投无路,是他接济的你!”
一时间,人群谩骂,殴打,撕扯,指责,
场面混乱无序。
“好了。”
了悟方丈摇头道,“空海,你去带人搬来木板,临时搭建起房屋,一次只进一人,不让其余香客观看。”
此言一出,剩余还没被检测到的人群齐齐松了口气,甚至有人跪在地上感激了悟方丈的开明。
“呵,好一出奇景啊。表面忠厚实则男盗女娼,表面清高实则阴暗下流,表面端庄严肃实则卑鄙不择手段,表面仁善宽厚实则奸闲恶毒。”
声音不大不小,但在一片虔诚话语中,依旧刺耳清晰。
广场立刻静了下来,人们左顾右盼,试图找出谁在说话。
“诸位大师也是阵中之人,为何不自己站在镜子前面,看一看自己?课子课孙先课己,成仙成佛且成人。”
那声音幽幽道:“还是说,各位大师也不敢呢?”
寂静,广场上落针可闻,
无论是台上群僧,还是周围众人,都看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杨十九,这个在加蓝宗做工的瘸腿哑巴杂役。
他迎着众人目光,一瘸一拐地走上前去,
一群武僧立刻抄起棍棒,将他团团围住,如临大敌。
“杨十九?”
空我惊愕道:“你怎么...”
“怎么能说话?怎么会在这时候站出来?”
瘦削苍老的杨十九长叹一声,“空我法师,你是这加蓝宗里少有的好人,没必要留在这里陪葬。趁现在,逃吧——如果能逃出去的话。”
“妖人!”
一名武僧突然爆喝一声,手中长棍裹挟风势,重重压向杨十九的脖颈。
其余几名同伴,也齐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