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怎么流血了。
“这次,算是栽了。”
猿叟幽幽道:“他娘的,君迁子情报有误,连玄霄哪里像是生病要死的样子。
砍杀烛霄跟杀鸡一样。
这还是他年老体衰、修为倒退、多年来独自一人支撑学宫的结果!
如果换做三十年前,不,二十年前,我们恐怕都撑不过一个照面。”
难怪,难怪那个暗中统治昭冥的幽穹君,一直不敢显露真身,
怕不是他也跟自己一样,畏惧着连玄霄的滔天威势,
只敢在暗中谋划。
“连玄霄还活着,虞国便倒不了。”
断了一臂双腿的鬼锹,脸庞不正常地涨红起来——这是肢体残缺、气血翻涌逆流的后遗症,“我们先逃吧,离开虞国,去其他地方和其他人接应上。吃点修士,回复气力...”
“其他地方,是指哪里?”
平澹的声音在密林中突兀响起,猿叟身躯一僵,眼角余光,望见连玄霄的身影,从远处缓缓走近。
预想,错误。
连玄霄根本没有被那几张神符拖住,相反,他是故意做出被拖住的假象,
放走自己与鬼锹,逃到城外的无人山林。
这里没有皇宫,没有密集坊市,没有虞国百姓,
自然,也就不需要顾及什么。
沙,沙。
连玄霄步履沉静,踩踏着林间落叶,一步步迈向昭冥二人。
左手神符流转生成,
右手长剑喷薄剑光。
整片密林的飞鸟走兽,像是感觉到天灾即将降临一般,疯狂逃窜。
猿叟脸色愈发苍白,牙关几欲咬碎,攥紧手中长剑。
眼下再保留底牌,与等死无异。
他迅速揉碎最后一张防护神符,在周围形成无形屏障,短暂阻碍连玄霄前进步伐,
再从怀中掏出一个古朴陈旧的兽皮酒囊,打开瓶盖,将其中散发着氤氲香气的浓稠酒水,一饮而尽。
“猴儿酒?”
连玄霄站在屏障前,饶有兴趣说道:“是你那个白猿妖魔养父送你的么?别人都是请神上身,你这是请猴上身?”
“嗝——”
猿叟打了个酒嗝,没有回答,
他的双目赤红如血,惊惧表情瞬间沉稳平静,
原本就有些近似猿猴的脸庞周围,长出了暗金色的密集毛发,
属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