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利——王氏家门外都有人看守,没人能在上面贴符,我们能将风险转嫁给他人。
此时,城中无数百姓死伤,我们可以再预想一下李昂的反应。
他要么身败名裂,从观察使的位置上滚下来。换个我们王氏可以影响的人上来,王氏借此机会,撤出太原府,保全自身。
要么,陛下和学宫无论如何也要保住李昂,他继续待在观察使的位置上。
而为了收缴民间的疫鬼符,至少让太原府的疫鬼符不流传到其他州府,他也只能借用于我王氏的力量。
王氏还是能借此机会,逼迫李昂,同意王氏离开太原府。
无论哪一种,都对我王氏有利。”
“...哪怕以城中百姓的性命为代价?”
“并非代价。”
王博繁平静道:“这么多年来,我王氏对太原的贡献也做的够多了。
哪条路,哪条桥,不是我王氏出资建的?
即便是现在他李昂学生们居住的太原病坊,也是由我王氏所建。
一切,当以家族为优先。”
王博繁的最后一句话,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大部分族老都默默点了点头。
“...”
最年长的族老环顾暗室,将目光重新聚焦于王博繁身上,幽幽道:“博繁,我只有两个问题。
其一,若事情败露,会不会被镇抚司或者学宫,查出来疫鬼符是我王氏传播出去的。
其二,这昭冥,所图为何。”
“我们会找个乡野道士当替死鬼,把传播疫鬼符的一切事故,栽赃到他的头上。并让他很快死于鼠疫,令镇抚司死无对证。
无论如何也查不出来与我王氏的联系。”
王博繁心中早有对策,缓缓道:“而雨世之所以要给我寄这封信,也是希望,能借用此次的鼠疫,向虞国镇抚司要回他那个被囚禁的师傅司徒豸。”
“镇抚司不会答应这种条件的。”
那位族老断然道:“虞国从不会与蛊师谈判。何况,怎么能为了解决一场瘟疫,释放一个更强大的蛊师。”
“这就是昭冥自己考虑的事情了,和我们无关。”
王博繁沉声道,“这些天来,我王氏的死亡率,比城中平均还要多出一倍有余。
既然陛下视我王氏如猪狗,那我王氏何必再为了虞国着想。我王氏只想活下去,也只求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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