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雠。
既然李虞朝廷,没把我王氏当人看,变着花样折磨我们。
那我们又何必将虞国当成是祖国?又何必将那个皇帝李顺,当成是需要尊敬爱戴的君父?
何况,若能拖延鼠疫药物,就能在太皞山那里赢得大功一件,
这对王氏的未来绝对是好事。”
“你,咳咳,咳咳!”
白发族老一口气没缓上来,伸手指向王博繁,捂嘴不住地咳嗽。过了好一阵才平复下来,沙哑道:“我不同意。
就算有檄文发布,战争也不会真的爆发,
也许荆国他们的檄文,是在虚张声势,为周国助威。
就算荆国他们真的准备参与战争,也需要时间准备军械兵器,动员国力。
这期间至少需要一年时间,期间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也许掌教死了,太皞山换了个新掌教,决定不发动战争,
也许掌教换了心意,
也许虞国做出一定的妥协,他们只关闭学宫东君楼,将灵气机车、符板的技术全都分享出来,并且让太皞山插手皇权更替。
王氏延续了千年,靠的就是谋定而后动。在局势彻底明朗之前,我们都要坐稳不动。”
战争是政治的延续,
这二十几篇檄文背后,是太皞山与学宫的博弈,
王氏连他们究竟在围绕什么博弈都不清楚,何必要身先士卒,跳进这滩浑浊不清的泥浆之中?
“三叔,就算我们什么都不做,昭冥的人恐怕也已经动手了。”
王博繁摇头道:“刚才我还接到了另一条消息。
城里出现了谣言,有感染鼠疫者,声称在发烧的幻觉中,有神仙告诉他,
李昂是小药王神的转世,他的一滴未经稀释过血,能够治愈鼠疫。
而且不是一个两个感染鼠疫者,是几十人同时有同样的幻觉。”
“...”
白发族老脸上的表情勐然僵住。
“雨世的目的,是利用鼠疫,威逼虞国放回他的师傅司徒豸,自然不可能让李昂安安分分地把特效药做出来。”
王博繁说道:“神血治病的谣言,正在市井飞快传播。镇抚司和满城衙役,根本封不住全城人的嘴巴。
人都要死了,哪还在意什么因言获罪。”
“他们不能,那就我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