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坟烧高香了。
估摸着,大概是又闯下了什么滔天祸事,如今躲在府中不敢出来罢了。
姑娘家家,心思本就细腻,只是一眼,便看出这公子哥与往日大有不同。
脸色黝黑了许多,且腰间佩刀。
便出言讥笑道:“学不来那带有狰狞面具刀客本事,却学得腰间佩刀,可真是胸怀大志!”
徐凤年将绣冬扛于肩头,回眸一笑,道:
“听闻你总爱偷看些游侠列传,江湖情说,很是好奇那狰狞刀客面具之后是何方英雄,既如此,今日城外有场厮杀,不知严大才女,可敢陪我一观?”
严东吴被人揭穿闺中隐私,却无丝毫窘态,神情自若,冷笑道:“不敢!”
拒绝得很是干脆。
徐凤年一脸鄙夷道:“不敢?不知是怕见我尿裤子时的丑态,还是怕见到那刀客真容生得俊朗非凡,忍不住春心萌动,与人失奔而去,坏了你严大才女的名声?”
最终,两匹马出城而去。
这其中发生了什么,徐千秋不甚关心,只是晚些时候,他再见严东吴时,丫头脸色煞白,看弟弟徐凤年的神色,有些惧怕。
有些迷惘。
大抵是不明白,为何短短半年时间,这天下第一纨绔,就像换了个人一般。
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手起刀落,人头滚滚。
三十余凶悍流寇盗匪,尽数屠杀殆尽,潇洒而回。
扬起刀尖,将那血迹,在她的裙子上擦了一下。
周围三十余具尸体,无一健全。
徐凤年手中,却不知从何处得来,拿着一串冰镇葡萄,还在冒着冷气。
摘下一颗放入嘴里,将剩余部分塞到严东吴手中,口中呼着热气,靠近耳边,低语道:
“你爹有封寄往京城东厂的信,如今就摆放在我哥案头之上,他那人,杀心重,不比人屠徐骁逊色,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所以啊,你放下身段,陪我雪中悍刀行,这一趟,没白来。”
说罢,摘下脸上狰狞面具,放于严东吴手中,道:
“他日若是再恼怒我,便可欺负这面具,也能让你出出气。”
才女眼中有些慌乱躲闪,却未曾放手。
听潮亭顶楼,大柱国,李义山,徐千秋,三人目送双骑出城。
枯槁老人晃悠手中葫芦,滴酒未剩,转身看向大柱国,平淡道:
“王爷,我这酒,该还有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