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话?”
姜泥卷起袖管,轻轻解开缠绕匕首神符的丝带,头也不抬,道:“干你何事!”
李淳罡脸色一抽,闭嘴不言。
老头儿稳了稳心神,告诉自己,丫头便是这般心兴性才最好。
这蛮不讲理的精神气,最和他心意。
当年,李淳罡又何曾与人与世道讲过道理?
易事,难事,风雨事,江湖事,王朝事,天下事。
都不过一剑的事。
出人意料,本以为这丫头拔出神符,欲刺他一剑,却是将那神符递了过来。
声音比起方才,变得柔和了许多,道:“喏,不是送给你,是借给你。”
邋遢老头微微眯眼,凝视小泥人片刻。
那抠脚丫的手,在衣衫上擦了两下,才去接那匕首。
压住心中滔天剑意汹涌,轻声问道:“为何?”
姜泥抬起手中秘籍,细细观看,小声说道:
“如今这世上,对我好的人没几个了,你好像还不错。”
顿了片刻,又补充道:“那人也觉得你不错。”
“那人?方才与你密室传音之人?”
姜泥没解释。
老头儿将神符擦于发簪之间,摸着断袖,默默坐定,沉默着,久久不语。
一株浮萍,冷不零丁,被人拔起种在院里当芭蕉,养为金丝雀。
如今既见院外风光,心中自然乐开怀。
鱼娘子骑于马上,快意上瘾,只觉腾飞于世间,快意恩仇。
这是一种别样的体验。
那芭蕉院里没有的体验。
徐千秋劝过两次,这丫头就是不愿下马。
马术稀松平常,双手死死拽紧缰绳。
芊芊玉手,早已泛红。
徐千秋忍不住扶额。
行走江湖方知,那些看着英姿飒爽的江湖女侠,却不怎么细腻耐看。
骑马多了,屁股蛋儿肯定光洁不到哪儿去。
握刀提剑久了,双手老茧更是不堪入目。
好你个鱼娘子,难道想要步其后尘?
徐千秋自然不愿这好端端的上品金丝鸟,最终变成了丑不拉几的麻雀。
双指并拢,放于嘴边,一声尖锐口哨。
鹰隼突破云层,破空而来。
嘴角尖锐倒刺,直逼鱼幼薇怀中那白猫。
雪白武媚娘,全身白毛,瞬间炸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