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好不容易坐上那把龙椅,却不曾睡过一天好觉,我都替他心酸。”
闻言,李义山无奈苦笑。
李义山走下马车,合上车帘。
大柱国却突然开口道:“听潮亭十局,这第九局,元婴,你赢定了!”
背对马车,无双国士沉默半晌,道:“你若能活着回来,我才算赢。”
大柱国哈哈大笑,道:
“你便是不信我,也该信你那徒弟吧?
他既放心我此番于京城走一遭,自然有着诸多安排,便是最坏的情况,也能保我性命无忧。
放心吧,我若不求死,谁能杀得了我徐骁?”
心头一口气,李义山憋了太多天。
听闻此言,心中巨石,终于缓缓落地。
心情也豁然开朗。
转身,弯腰行礼,低声而诚挚道:
“京城之行,恳请大柱国少杀些读书种子,春秋之战,已杀得够多了。
千秋既有鸿鹄之志,我们这些老家伙,也该为他多留些治乱之本才是。”
打江山易,治江山难。
大柱国自然知晓这个道理,却笑道:
“元婴啊元婴,你什么都好,就是这一身迂腐书生意气,最是要不得。
当年,赵长陵尚在人世时,便比你圆滑得多。”
言谈止于此,两人一笑而过。
车队于夕阳之下,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
枯槁老人注视许久,微叹息一声,翻身上马,回了听潮亭顶楼。
暗中,两位守阁奴一路护送。
雍州边境。
再往前一段距离,便是今晚落脚之地。
悦来客栈。
大雨倾盆,地上水洼滴滴答答的声音,悦然于耳。
前方小道尽头,雨幕之中,一袭可见一位人影。
仔细看去,竟是江湖上失传已久的符将红甲。
古怪之人,身披鲜红甲胄,如同神兵天降。
立于雨幕之中,一动不动,如同死物一般。
手中并无兵器,徒手站立,任凭雨点击打于甲胄之上。
地面,脚印微陷。
一眼便知,在此处站立有些时辰了。
甲胄遮挡,不见其面容。
大雨磅礴,红甲人周身,却只见雾气弥漫。
于前方领路的九斗米老道魏叔阳惊骇出声:
“南国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