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队佛教那棒道貌岸然的老秃驴,却无甚好感。
南方禅宗僧人,佛门有大小乘之分,密教,又有黄红之分,装束各有不同。
如今身在北莽,遇上一位远行数千里,千里迢迢来这蛮荒之地传经布道的老和尚,即便僧
人瞧着慈眉目善,二公子徐凤年徐凤年却也不敢掉以轻心。
老僧双手合十,望向二公子徐凤年,禅语道:
“公子信佛,善哉善哉。”
徐凤年瞥了兄长徐千秋一眼,压下心中本能杀机,默默还礼。
他虽信佛,却非盲从。
也知晓,佛分好坏。
老和尚再度双手合十,道了一声佛号,望向戴着面具的黑衣小丫头,道:
“姑娘身上杀气,已几近凝为实质,早日放下,早日成佛,阿弥陀佛……”
对此,小丫头却充耳不闻,未曾搭理老和尚,只是紧了紧身上,大哥哥方才为自己批上的外套。
徐千秋瞥了眼十丈之外的入定老僧,嘴角微扬,道:
“老和尚,杀一人,为堕,杀十人百人,为魔,那我杀千人万人,放下屠刀,可否立地成佛?
既如此,何为佛,何为魔?”
此言一出,老僧入定的老和尚,终于不再澹定,脸色微微变幻一阵,未曾言语,只是低语道了一句佛号,阿弥陀佛……
老僧微笑道:
“老衲自南边两禅寺而来,往北而行,前往麒麟观,欲与一位道门老友说说禅理。
虽说,多半是鸡同鸭讲的下场,却也算了去一桩心事。
若公子心有疑虑,可随老衲前往,可解心中惑。
公子心中,魔意滔天起,如若不知如何养意,稍又不慎,深坠其中,就不妥了。”
徐千秋撇撇嘴,心里暗道:
“老家伙,多年不见,还是这般聒噪。”
徐千秋认出了老和尚身份,老和尚却未曾识得他庐山真面目。
得知此人来自两禅寺,二公子徐凤年徐凤年眼神温柔几分,问道:
“前辈既来自两禅寺,可认得一位姓李的小姑娘?在她身边,还有位青梅竹马的南北小和尚。”
老和尚宛如开了天眼,恍然大悟,又似毫无惊讶,了然道:
“久闻二公子诚心向佛,难怪难怪,老衲失礼了。”
徐凤年站起身,恭敬作揖行礼,沉声道:
“徐凤年见过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