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乐府同门师兄洪敬岩,乘大势而来,我却连番苦战,所以她雨剑八百道,都结结实实刺中了我,这会儿,五脏六腑并不好受。
不过,我已入陆地神仙,还扛得住。
至于她,只受了我一剑,击碎了心窍骊珠,算是一珠抵一命。
一半是她故意所为,一半是难逃此劫。
或许,她邀我一战,本就是想要一举两得,甚至一箭三凋。
这女人不简单,其中古怪,还需你自己去探究。”
徐千秋点头道:“舅舅放心,她不会伤害我的。”
邓太阿看了眼天色,轻声感慨道:
“王仙芝这老头儿,等了一甲子,我们这些人都没能把他拉下来,拓跋菩萨和曹长卿也都不行。
以后,就得看你,洛阳,南宫仆射,小丫头,你们这些年轻人了。”
察觉他语气有异,徐千秋问道:
“舅舅接下来有何打算?”
太阿没卖关子,给出答桉,说道:
“我要寻访海外仙山异士,砥砺剑道。”
邓太阿豁达笑了笑:
“天下剑士,百万之众,应该有几人真心去为剑而生,为剑而死。
以后,我若无法返回中原,临死之前,也学李老前辈,借剑一次。
省得以后,江湖忘了我邓太阿。”
他随即修正道:“邓太阿忘记无妨,不能忘了邓太阿的剑。”
邓太阿临行前,指了指身前满目苍夷,见徐千秋点头,最后说了一句:
“北莽清净福地道德宗,有一座雾霭天门,你有机会,一定要去看一
看。
不需多少时日,你的行踪将不再是什么秘密,届时,你在北莽将寸步难行,自己小心。”
徐千秋抱拳道:“多谢舅舅,保重!”
邓太阿负剑轻吟,飘然远去,话音寥寥。
“梦如蕉鹿如蜉蝣,背剑挂壁崖上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