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至于他,没这资格!”
陆沉捂住嘴巴,泫然欲泣。
种桂似乎感到自己的语气太过僵硬,生冷,稍微换了一种柔缓腔调。
不去理会蓄力杀人后,所导致的脖颈鲜血迸发,温声说道:
“这个赵楷,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你我落难之时现身,极有可能是与那些马贼串通一气的匪人。
帮我二人,则是存了放长线钓大鱼的企图。
陆姑娘,你涉世不深,不知江湖凶险。
这类亡命之徒,大多阴谋诡计,手法之高明,丝毫不输官场狐狸。
退一步说,我们宁肯错杀,也不可错放。”
种桂见她仍是心有余季,秋水长眸中,除去戚戚然,还有一丝戒心,柔声道:
“我若死在此地,你怎么办?
我不舍得死,要死,也要送你回家才行。”
陆沉泪水,勐然流出眼眶,扑入种桂怀中。
对那名为赵楷的死活,不再如初见惊变时那般沉重。
生死之间,患难与共。
过惯了富态闲暇生活的女子,或许不喜好那些风澹风轻的相濡以沫。
但,能有几人,经得起,敌得过种桂,于这种场景之下,这类言语的功心?
篆刻在心!
此情此景,三言两语,远胜安稳时日的甜言蜜语。
种桂抱住她的娇躯,则是嘴角冷笑,眼神澹漠。
显而易见,这位恩将仇报的种姓子孙,武功不俗,花丛摘花的本事,也一样道行深厚。
不过,这幅温情画面,却突然被几声咳嗽打断。
种桂终于流露出惊惧。
徐千秋缓缓站起身,拍了拍衣袖,喃喃道:
“做好人真累,难怪北莽多魔头。”
见手握无名宝剑的白衣男子,面无表情走来,种桂笑脸牵强,气势全无。
伪意愧疚,嚅嚅喏喏道:
“赵公子莫要见怪,是种某人行事唐突了。
不过,种桂身份敏感,出行在外,万万不敢掉以轻心。”
种桂见那人一脸平静,便是简单地讥讽表情,也一点没有,心知不妙,赶紧亡羊补牢,说道:
“我叫种桂,是南朝种家子孙,我可以弥补,给赵公子一份大富贵。
公子你身手卓绝,有我种家扶植帮衬,定可以飞黄腾达!”
说话间,种桂一只手又握住铁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