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路边小野狗,如今也混起来了,在大宅院里登堂入室。 阳子挽着北原秀次往里走,心里超级开心,她给关了半个月,想见北原秀次都想疯了。要是北原秀次没来东京还好说,距离颇远还能忍一忍,但这就隔了一个区就很难受了,现在终于见到了,真是满腔喜悦。 北原秀次这才想起来还有外人,回头瞧了一眼发现送他来的轿车、司机、秘书全消失了,感觉略有失礼,又向阳子问道:“神乐先生在吗?” 他觉得是阳子约的他,但这来人家家里了,也有必要去打个招呼,而阳子甜甜笑道:“不在,欧尼桑,但祖父说晚上回来一起吃饭,让我先招待你。” 北原秀次表示理解,活到神乐治纲这份上,不知道多少人指望着他吃饭呢,忙一点也应该。 阳子已经顾不上管他那个爷爷了,只是拉着北原秀次叽叽喳喳说话,给他介绍这里的一切…… 北原秀次随口应着话,顺路也参观一下神乐家,发现挺朴素的——以大银行家的资产来说,挺朴素的,没什么看起来特别名贵的装饰品,但十分整齐,一切有条有理,家里的仆佣也不太多,但很守规矩,行动间十分有秩序,更不多言多语,个个面色严肃,很职业。 两个人到了大客厅,北原秀次正准备去坐下,但发现阳子没停,挽着他沿着曲形楼梯上了二楼,最后把他带到一间和室,这才请他坐下,然后又开始请仆佣张罗茶水点心。 北原秀次盘腿坐好,看了百次郎一眼,发现这货趴在了门口,并不敢进来,大概是以前挨过骂,再四处一瞧,发现这里摆设颇为陈旧,格局好像是房子主人平时独处思考的静室,感觉自己来这里有点不合适,但想想阳子也不是外人,或者来这里招待自己是想表示出一种亲密态度,说明自己到这里并非客人,那似乎也没毛病。 他脑子里面转悠着念头,目光无意间落到了和室挂着的一张条幅上,一时没挪开眼,仔细看了看,只见上面写着一串汉字:三思而后行,行而不悔。 字很一般,离书法名家差距很大,但看上去似乎能让人感受到书写者坚定的意志,仿佛在书写时就准备将这做为自己的人生信条。 阳子注意到了,随口道:“这是祖父写的,听说那时他破产了。” “破产?” 阳子正忙着洗茶涤器,小脸上的神情很专注,应道:“好几十年前的事了,好像是事先没想清楚就开始做了什么,但因为没想清楚才坚持不下来了,然后就失败了,一无所获,白白浪费了六年时间,后来想明白了就写了这张条幅又重新开始,然后才有了今天,所以挂在这里,心情浮躁时就会来看一会儿。” 神乐治纲和她说过一次,但她没怎么往心里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