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不得多想,那车夫快步向凉亭走去。
车夫走入凉亭,看到亭中的两人面色皆是难堪无比,心知不妙,连见礼都没有见,便急忙询问道:“王使君如此急切叫我过来,到底是所为何事?”
那中年武官,正是冀州牧王芬,他也是乔装打扮而来。
此时听到车夫的询问,王芬苦涩的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
“我们暗中的谋划……只怕是……被绣衣使者瞧出了端倪……”
车夫面色一变,当即言道:“不可能,此间谋划,所知之人不过十人,我们挑选的人,绝对不会将此事上禀。”
车夫看向一旁的青年文士,有些慌张的言道。
“挑选的人,皆是我和子远两人共同选取,怎么可能……”
坐在王芬一旁的青年文士,正是许攸许子远,虽然颇为年轻,但他在南阳的名望却是不小。
此时许攸的面色更是难看,看到车夫的目光转移过来,沉重的点了点头。
“高邑城这些日子的绣衣使者越来越多,这还是我们发现的,暗地里恐怕会更多,这也是我为什么让你过来的时候,再小心一些的原因。”
“这……”
车夫双手撑席,使自己不至于瘫坐下去。
他们谋划的可是诛九族的大罪,若是事情败露,就是身死族灭之事。
身死他倒是不怕,但是他不想连累自己在沛国的亲族。
“绣衣使者是如何得知的?他们大致拿到了什么消息,你们可知?”
许攸再度摇了摇头,神情复杂,沉声道。
“现在尚且不清楚绣衣使者到底查到了哪一步。”
周旌面色变幻,言道:“有没有可能,只是因为皇帝放权于地方,幽州叛乱,现在冀州开始募兵,所以才增派绣衣使者前来。”
许攸和王芬对视了一眼,还是摇了摇头,言道:“之前绣衣使者刚刚增多时,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只是多加隐蔽。”
“但是,最近发生的一件事,却是极为不对劲,所以我才断定,计谋已经败露。”
“最近的发生的事……”
周旌面色沉重,最近冀州并没有发生事,绣衣使者也没有抓捕他手下的任何一人,正准备言语时,却想到从洛阳传来一则消息。
周旌疑惑的言道:“难道是,皇帝命蹇硕领禁军北上之事?”
许攸点头道:“正是。”
“但是此事能说明什么?幽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