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上。
王芬死则死罢,但是许攸却不想死,而且他也不想自己的宗族蒙难。
想到此处,许攸双手按住身前的安卓,厉声道:“谋事在于人,就算绣衣使者发现了,又能如何?”
许攸盯视着王芬和周旌,恶狠狠的言道:“凉州、并州、幽州,三州叛乱,朝廷亦无力解决。”
“既然皇帝得知我等的计划,计谋已经败露,反正已是身死族灭之局,索性便将这最后这一层遮掩也掀开……”
“你是说……”
周旌双目圆睁,直直的盯视着许攸,极为震惊。
许攸站起身来,沉声言道:“凉、并两州人口不过百万之众,幽州张举不过借着乌桓人的威风,尚且逼迫的朝廷如此狼狈。”
“冀州之地富庶非常,人口数倍于凉、并两州,何止百万?新慕之兵,军官将校皆出自牧府中,仓廪实而武库丰。”
“如今朝廷正值内忧外患之时,四月,益州黄巾马相、赵祗等于绵竹起兵,攻破益州治所,进攻巴郡、犍为郡,一月之间,已是攻占三郡,刘焉上任,也被拦在了蜀地之外。”
“巴郡黄巾军亦起,巴郡板楯蛮乘势再起,攻打郡县,抄略城邑,朝廷难征。”
“当今天子失德,宠信宦官,我等于冀州起兵,无论是清君侧,亦或是立合肥候为帝,都有胜算!”
王芬神色变幻,却并没有回应许攸的言语。
许攸见王芬还在犹豫,再进一步靠近了王芬,加重了语气。
“蹇硕乃是宦官,又得天子诏令,绝不会手软放过任何一人,谋逆之事,株连亲族,使君若是再犹豫不决,等到那蹇硕带领禁军至高邑,到时候就真的来不及了!”
“使君,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一旁周旌也是出言附和道,如今已是骑虎难下之局,为今之计最好的办法,便是如同许攸所说,不如直接起兵行清君侧之举。
“容我想想,容我想想……”
王芬起身,转身看向凉亭外,此刻他已是心乱如麻,难以做出决策。
“朝廷主力皆被凉州军所吸引,西园禁军,两部在幽州之地,另三部禁军有蹇硕带领赶往我冀州,只有三部在京,河内并州牧丁原麾下军兵多是新募,只有万余,中央之兵不过三万余人,不足为惧。”
“得益于刘焉上书改置州牧之事,冀州如今府中钱粮丰足,武备更多,若是扩军招募,不消月余,便可征募十数万人之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