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区内的一处小营地灯火通明,和其余没有亮灯的地方显得格格不入。
这处小营地,周围还树立着一些栅栏还有着障碍物,而在栅栏的周围,每隔十余步便有一名手持着长枪的军卒,这里便是值守这处营区的黄巾军居住地。
虽然同处一个营区,但是军队自然是不能和民众混居,要是混居,发生一些骚动或者是突发情况,根本来不及反应,因此每个营区的驻军都是单独设立一地。
营地主帐中,张季站在营帐的帐门处,一名身披着半身铁甲军官坐在首座,除了他和张季两人外,还有四人,分别坐在左右两侧,正在低声交谈。
这四人正是营区中值守军卒,屯内的两名队率和他们各自队中符祝。
火盆之中,木材燃烧的噼啪声不时的想起,没有夜风的吹袭,火焰虽然不住的跳动,但是营帐内的光影,并没有如同外面一般摇动的太过于厉害。
营帐中,六人的脸上都戴上了遮住了口鼻的黄巾,虽然看不清眼睛以下的面容,但是他们的眉宇间都布满了愁容。
“来了。”
张季转过头,对着坐在首座的屯长徐进点了点头。
徐进霍然起身,想要上前,但是临到关头,他便想起了赵绩似乎已经染上了疫病,便马上停下了脚步,甚至向后退了一些。
两侧坐着的两名队率也是向后退了一些,不过营帐的中的两名符祝却是没有后退,相反还向前走了几步。
张季掀开了帐帘,随后赵绩低着头,缓步从营帐外面走入了营帐之中。
“段时拜见赵千户。”
“刘柴参见赵千户。”
两名符祝看到赵绩进来,同时行了一礼。
因为之前的改制,符祝在军中旅行监察一职,虽然和鹰狼卫仍然属于独立的两个机构,但是他们收集的情报,最后都要经过狼卫的镇抚司。
两者关系正处于蜜月期,十分融洽。
最初组成鹰狼卫的都是黄天使者,还有比较虔诚的信徒,他们所做的事也收到众人的尊重,因此鹰狼卫缇骑的地位普遍较高。
而作为符祝来说,他们自然是对于鹰狼卫的人很有好感。
赵绩也没有怠慢,向着两名符祝回了一礼,只是他看到了两名符祝向他走来,连忙制止道:“我已经染上了疫病,你们别过来了,万一染上了疫病可不是开玩笑,我就站在这里和你们说话。”
段时和刘柴两人对视了一眼,却没有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