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洁随处满,流乱逐风回。
璧台如始构,琼树似新栽。
陈生大睁着眼睛,看着窗外的纷纷扬扬而落下的雪花。
窗外是皑皑一片的银白世界,是他从未见过的景象,他从来没有坐在马车上看过这一景象。
每隔一段距离,他都可以看到正在官道两侧忙碌着的民户。
陈生摸了摸屁股下面的软垫,他从来没有摸过那么柔软,那么顺滑的东西。
一开始的时候,他甚至都不敢坐在那垫子上。
而且这马车奇形怪状,行驶在路上,坐在在车厢之中,并不感觉有多么的颠簸,他以前坐过一次的牛车,可是难受至极。
“你叫陈生,对吧?”
就在陈生从窗外收回了目光的时候。
车厢之中,一名穿着蓝杉的少年好奇的凑了上来,他的脸几乎都快贴到了陈生的脸。
陈生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向后退了一退。
“我叫樊阿,是华先生的弟子。”
樊阿咧开嘴,露出了白洁的牙齿,对着陈生笑道。
陈生看到樊阿的牙齿,不由的闭上了嘴巴,他的牙齿可没有那么白净。
这人衣衫整洁,不像是和他一般的人,气度和摸样倒像是他做工家的那户人家的少主人一般。
“樊阿,不得无礼。”
车厢之中,那一直没有说话,在闭目养身的中年男子注意到了樊阿的举动,出言喝止道。
“我就是想打个招呼……实在是太无聊了……”
樊阿不敢不听,立刻便返回了自己的座位,不过嘴里还在小声嘟嘟囔囔着。
“你啊……”
那中年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拱了拱手对着陈生抱歉的说道。
“小徒顽劣,吓到小友了。”
陈生连忙挥手道:“没有,没有,是我刚才看窗外的雪看的入迷了。”
他没有被张季安排去那些学童坐的车驾,而是坐进了这驾明显看起来要大一些的马车。
马车之中只有一名中年男子和一名少年,他也不知道是谁。
不过陈生虽然不知道他们的身份,但是他可以看出,这两人绝对不是什么寻常人。
尤其是那中年男子的气度,比他看到的任何一人都要好。
樊阿百无聊奈的坐在座位上,他偏了偏头看向一侧车窗。
就在他们的旁侧,还有一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