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皇宫,厚德殿。
殿内空空荡荡,只有一盏微弱的灯台还亮着灯光。
蹇硕倚靠在灯台的旁边,看着厚德殿内的床榻的案桌,不由的有些失神。
“蹇硕。”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蹇硕浑身一颤,他的身躯僵在了原地,连回头都无法做到。
“看起来,你很累啊……”
声音越来越近,蹇硕的余光看到了一名穿着黑衣的男子从他的身前走过,他的眼前慢慢的模糊了起来,鼻子发酸,几乎落泪。
眼前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刘宏。
“国家……”
蹇硕已是泣不成声。
刘宏上前一步,将手放在了蹇硕的肩膀上,笑道:“前有王甫擅政乱国,中有十常侍鱼肉百姓,后有黄巾之乱、凉幽叛乱。”
“民生凋敝,忠良蒙难,奸邪为官,豪强横行。”
“我这个皇帝,当的可是真失败啊……”
刘宏自嘲的笑了一声:“皇甫规、张奂、段颎,上天将名将交于我手,将贤臣放于庙堂……”
蹇硕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刘宏,刘宏的面目在他的眼前的渐渐的变得模糊了起来。
“国家!”
刘宏对于蹇硕的喊声,漠然置之,似乎没有听到蹇硕的叫喊。
“我错了啊,蹇硕。”
刘宏最后深深看了一眼蹇硕,缓缓的站起了身来,叹道
“实在累了,就休息会吧。”
蹇硕想要起身,但是整个人彷佛被施了定身术一般,半分也无法动弹,他甚至没有开口说话,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刘宏从他的眼前慢慢迈步离开。
眼泪模糊了蹇硕的双眼,蹇硕拼尽全力的想要大喊,但是彷佛有什么东西压在他的喉头,让他说不出来话来。
“国家!!!”
一声高喊,惊动了厚德殿守卫的将校。
殿外一众绣衣使者尽皆是涌入了厚德殿之中。
蹇硕怔怔的望着眼前的案桌,他已经完全清醒了过来,他知道之前在殿中发生的一切不过是在梦中罢了。
一众绣衣使者看到蹇硕的神态俱是一惊,领头的金印使面色微变,领着身后的绣衣使者连忙退出了厚德殿。
蹇硕望着厚德殿中空荡荡的床榻,这曾经是刘宏最喜欢待着的地方,但是现在却是空置了许久,许久都没有人再在这里过夜。
蹇硕深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