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就算丁原遇难,也并没有一人急于去坐丁原的位置。
武猛从事张杨坐在右首,他是如今军中军职最高的人,大部分的军将也都不自觉的听从他的命令。
此时在一众并州的军将之中,还站着一名与其他军将打扮截然不同的人。
帐内众将皆是身穿戎装,而站在众人中间的那人,却是身穿着青色深衣、腰系锦带、足蹬云履,头戴进贤冠装扮得一丝不苟。
双目炯炯而有神,面色白净,偏偏却无一丝阴柔之气,倒是让人感觉如同一柄宝剑藏鞘的感觉。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四下观看,而是泰然自若的站在众人之间。
一名身穿着甲胄的军卒匆匆跑入帐内,先是告了一声罪,随后沉声禀报道。
“绣衣使者被我等拦在了外围,现在已经有人离去。”
听到禀报,帐中那站在众将中央的文士,这才有了动作。
那文士先是淡然一笑,随后往前走了数步,走到了首座台阶的前方,他的举动也成功的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那文士转过身,面对着帐中并州军众将,目光从左至右,最后停留在了张杨的身上。
张扬看着那文士,面色未改,眉宇间仍有怀疑之色。
“丁使君遇难消息传来不久,绣衣使者便赶来接收并州军,凶手是谁,应当不言而喻了吧?”
那文士面色平和,之前的笑容早已是被其收住。
“我家主公虽然与丁使君算是对手,但是也决计不会做出这种小人行径。”
“朝堂之争,不过公事之争,丁使君提出的一些谏言,我家主公也没有相争,甚至还助丁使君谏言通过。”
“我说话的真伪,张从事想必最为清楚。”
那文士顿了一顿,向一旁的张杨看了一眼,众人也是一并向着张扬看去。
张杨是丁原亲信,自然也知道更多。
张杨看到众人目光投来,并没有直接答复,而是沉默的点了点头。
在政事的方面,丁原对董卓实则还是赞许有佳,说其识大体。
也没有因为成为了司空便随便举荐他人,新任冀州牧韩馥和董卓并没有什么牵连,但是董卓却举荐其冀州牧。
而很多公事处理,董卓也都是较为客观,不过对于兵权倒是一直没有放松。
众人见张扬点头,心中对董卓的怀疑也消除一些。
“那绣衣使者想要来接管我并州军,李校尉难道不也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