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西凉军甲士,他知道恐怕李儒想要逼迫他下跪。
“我太平道之中,只跪三者,跪天,跪地,跪父母””
田仲一向前一步跨入了房舍之中,一双眼睛清澈无比,似乎董卓和李儒根本就没有给他带来一丝的压力。
“天者,乃是我等顶上之天,地者,乃是我等脚踏之地,我等凡人,寄居于天地,得天地之造化而生,受天地之恩惠而降世,天生而地养,天生之以降世,地养之以衣食,理应当跪天地。”
田仲微微颔首,向上拱手,慨声言道。
“我等降世之初,口不能言,足不能行,手不能握,父母辛勤养育之恩,恩重如海,难以为报,跪拜父母,亦是理所当然。”
田仲转过头,看向董卓,哑然失笑道。
“敢问相国,你等高官显贵,对我等平常乡民,可有分毫恩惠?”
田仲面色陡然一厉。
“莫非是饥荒之年,抬高粮价,逼迫我等家破人离,逼迫我等走上绝路,逼迫我等横死于路边的恩惠?”
“还是肆意欺凌,动则打骂,视我等犹如牛马一般,逼迫我等卖身为奴之恩惠?”
“又或则是苛捐杂税,把沉重的税赋差役压迫在我等的肩上的恩惠?!”
田仲直视着董卓丝毫不惧,他承认他刚刚进入董卓府邸,面对着无数的刀枪之时,他确实惶恐过。
但是就当他看到董卓府邸之中的一切,看到那奢华无比的装饰,看到了无比倨傲的董卓之时,无尽的愤怒便涌上了他的心头。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那一座灯台,若是卖出去,只怕可供数十家家人吃喝多年。
一栋栋雕梁画栋,一座座琼楼玉宇,穷奢极欲。
凭什么?!
他董卓凭什么享有这一切,凭什么过如此奢侈的生活。
他董卓既没有保国之功,也没有护民之功!
鹰狼卫搜集董卓的罪状,几乎堆满了外务司的案桌。
因为董卓家破人亡者,不计其数。
田仲的质问,也激起了董卓的怒火。
董卓霍然起身,身前的案桌猛地掀翻在地,李儒也是站起身来,一双狼目沉视着田仲。
“来人!!!”
董卓怒发冲冠,勃然大怒,他的身躯都在颤抖。
从未有人敢如此与他说话,就算是昔日的张奂,也是没有如此不给他脸面!
房舍之外,两名西凉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