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已属必然,如今的西凉军不过是一艘破烂无比,行驶大河之上的舰船,沉没只在旦夕之间。”
“其所犯恶事难以尽数,盗挖皇陵,焚烧宫阙,擅杀大臣,毁坏宗庙,妄自废帝,自拜相国,天子当面,毫无礼节,不理尊卑,不合礼法,倒行逆施多时,已是惹得天怒而人怨……”
张扬越听越是心惊,他原本以为贾诩可能是董卓不放心他,想要诈他,但是贾诩却在他面前,当着众人历数董卓罪状。
一条条罪状被贾诩说了出来,张扬已是听的冷汗直冒。
这些话,但凡一句被玄庭卫听了去,就是身死族灭的下场!
但贾诩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他上前两步,逼近张扬,沉声继续言道。
“如今张将军带兵西撤至关中,一旦董卓败亡,日后清算之时,恐怕张将军免不得背上叛逆一罪,届时不说留下千古之骂名,甚至张将军之家族恐怕都无法保全!”
贾诩看向营长之中一众面露惊惧的将校,冷声笑道。
“在座的各位到时候也恐怕免不了被定为叛逆,绣衣使者的手段,就不用我再多说了,叛逆之罪,乃是族诛之大罪!”
“你们不妨睁开眼睛,看看以前叛乱者到底是何下场,关和七年,百万黄巾揭竿为旗,斩木为兵,八州并起,被皇甫嵩所平定,皇甫嵩用其尸首修筑‘京观’十六座于下曲阳,以示天下,告知叛逆者该当何罪!”
一众并州军的将校皆是面色如土,有人低下了头颅,有人将目光转向张扬,甚至更有不堪者,站立都有些不稳。
但张扬此时却慢慢冷静了下来,他看着面对着他的贾诩,声音也清冷了下来。
“贾都尉寻我到底何事?”
贾诩目视着张扬的双目,眼眸之中并无半分的惧色。
“在下前来,是来为张将军,来为并州军指一条生路,指一条明路。”
“生路?”
“不错。”
张扬皱眉,冷笑道:“照贾都尉所说,此去关中是死,留守洛阳亦是死,如今北面河内关东联军仍在,东面关外亦有军卒阻拦,南面便是孙坚,东南西北,四路齐绝,哪里还有什么生路?”
“往北。”
贾诩指了指北方,淡然道。
“往北?”
张扬面色凝重,重复了一声。
“冀州牧韩馥部将麴义内乱,韩馥亲自领兵征讨却被其击败,韩馥又和公孙瓒起了摩擦,如今怀县的关东联军其实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