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嵩在城外修筑“京观”十六座。
而后许安于葵城击败朱儁,围杀葵城汉军一万余人,没有接受任何一人的投降。
血债血偿这句话,正是许安当初于葵城留下的言语。
朱儁当初屠杀了宛城十数万人,还是在宛城黄巾已经投降的情况之下,又斩杀其头领,迫使其不得已再度反叛,而后将其尽数斩杀。
如今这句话,用来此时,却是也再合适不过。
那些东州人在益州的所作所为,必须要用鲜血来偿还!
“血债血偿!”
“血债血偿!!”
“血债血偿!!!”
成都城外,无数益州军的军卒皆是怒发冲冠,回应着娄发的呼喊。
……
城墙之上,刘焉站立于城楼,他脸上的神情并没有丝毫的变动。
哪怕是冷苞带着残兵返回城中,哪怕是城外的据点被一一拔除,哪怕是这数日以来,益州军一路势如破竹,他都一直是气定神闲的坐镇在成都城中。
但是他这一副模样,其实不过是做给他人看的。
现在的局势已经完全倒向了益州军一方,这一次的东州兵没有重演昔日的奇迹。
虽然东州兵依旧顽强,东州兵的家眷基本都在绵竹和成都一带,他们已经没有办法退后。
但是益州军这一次也是破釜沉舟,背水一战,他们已经输过了一次,他们不能没有资本,没有底蕴再去酝酿第三次的大战。
这一次战败之后,他们都很清楚,他们这些发动叛乱的人无一例外都会被遭到严苛的清算。
没有人输得起,所以这一次益州军也是拿出了所有的家底,他们也没有人愿意后退一步。
甚至于各家的家主,各家的重要人物都拿起了兵刃,走到了前线,走到了战阵的最前方。
仗打到了这种程度,东州兵实际上已经被围死在了成都城中。
除非是出现奇迹,或者是有外力介入,战局才有可能出现转机。
刘焉背负着双手,他的身侧除了吴懿一人之外,便只剩下穿戴着甲胄的亲卫。
其余的将校和谋士都有着他们各自的任务。
现在益州军已经发起了总攻,成都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沦陷只是迟早的事情……
刘焉缓缓上前,握住了栏杆,将目光投向城下。
城外那振聋发聩的喊杀声已经响起,高大的井阑之上万箭齐发,一辆又一辆的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