卒之后便彻底的陷入了呆滞之中。
他们想不明白,在郯县的周围,怎么可能出现明军?
明军莫不是都被挡在了北面的平昌和诸县,上面的官吏都是这样来告诉他们,他们也亲眼看到大队的人马被调往北方。
莫非是北方又败了,明军攻入了徐州?
但是这也说不通啊,他们守卫的哨卡,是郯县东面的哨卡,明军没有任何理由绕那么大一圈过来的必要。
不过他们怎么去想,并不重要。
重要的事,正因为武备松弛,大量的民夫和兵丁、行商都被征募去了北方,守卫哨卡等地的军卒严重缺乏戒备,根本就没有想到明军竟然会从东方出现。
郯县东面的哨卡被依次拔掉,竟然没有引起任何的骚动和反应。
最离谱的是,一处哨卡的汉军守兵在看到了明军的斥候骑兵骑乘战马飞驰而来的时候,还打开了哨卡主动放行,将其当成了己方的信使。
明军就在这种情况之下,急速的向着郯县挺进,却是诡异的没有被徐州方面发现。
一切进展的太过于顺利,顺利到连吕布都有些胆颤心惊。
他总是担心前方是不是有伏兵,甚至觉得这一切会不会都是陆康联通糜氏专门为他设下的局。
不过吕布也清楚,他们远渡重洋而来本来就是秘密,汉庭根本不可能知道,自然也没有抢先布局的可能。
不过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自从在河东郡被许安在山道伏击了之后,吕布便变得小心谨慎了起来。
这小心谨慎的习惯,也使得他避免了很多次的风险。
再派出了大量的斥候,都收到了正面的消息之后,吕布再度下达了进军的命令,他已经是确定了。
徐州军比他想象之中的更加废物,这些所谓的军卒,根本就是一群刚刚拿起武器的农夫。
不过就算吕布也是依然谨慎,所有的安排都没有携带,包括开路的前军,殿后的后军,甚至两拨斥候骑兵轮番搜索周围可疑的情况。
明军就在这种情况之下,一路急行军。
直到八千明军出现在了郯县以东不到数里之地之时,郯县的守军才如梦初醒一般反应了过来。
这个时候,明军已经进逼而来的消息才终于传入了郯县之中,传入了陆康的耳中。
“你再说一遍?!”
陆康神色恐怖,勐然站起了身来,原本摆放在他身前的桉桌也被掀翻在了地上。